這會開完之後,邢雲和杜悅非要親眼去看看,說這是眼見為實。
虎子把我倆開回來那輛車開進了車庫內,更換了空氣濾芯之後,這車才算是又能開了。接著,我們所有人都上了車。
我們的車上是我和虎子、林素素、墨丠。
另一輛車上是邢雲、杜悅、陳熙和老姚。
我們八個人兩輛車順著解放路再次向北,到了解放路儘頭的時候,車不得不停在了水泥路上。前麵的沙子沿著鎮子的邊緣在向東流動,這沙子就像是一條河一樣,足足有一米高。車根本就過不去。
彆說是車,就算是駱駝都沒有辦法行走,要是人上去估計直接就被埋到了下麵。想想都可怕。
不過即便是在這裡,也能隱隱約約看到月水城的影子了。
邢雲和杜悅他們都在舉著望遠鏡觀察。
觀察了一陣子之後,邢雲說:“這該死的風,不然我現在就進去看看。”
我說:“要不是這風,這月水城還露不出來呢。”
邢雲說:“老陳,你說我們要找的東西會不會在這裡麵?”
我說:“還是有這個可能的。包括那兩千多人很可能也在這裡麵。”
邢雲說:“是啊,不然也沒地方去啊,這鬼地方!”
風逐漸又大了起來,老姚這時候催促著說:“快走,這風又要起來了。”
正說著,遠遠地看到前麵又起了一道通天的黑牆。我看著這道黑牆說:“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!”
虎子說:“等著唄,你急啥啊!”
我們開車回來,到了院子裡邢雲就喊著要開會。
我說:“不是剛開完會嗎?情況我也彙報了,怎麼還開會呀?”
虎子打著哈欠說:“要開你們去開,我先去睡一會兒。有些乏了也有些困了,不陪你們浪費時間。”
林素素說:“我也去躺一會兒,陳原,等下你和我傳達一下會議精神就行了。”
要是都走了,未免就有點過分了,這種時候還是要有點集體意識的。
不過我們進了會議室之後,這邢雲的會開的實在是沒有營養。
這貨先給大家每個人倒了一茶缸子熱水,然後坐下敲著桌子說:“我們絕對不能讓西方人進月水城。”
墨丠說:“說起來簡單,怎麼執行?”
我坐在椅子裡不吱聲,靜靜地看著邢雲表演。
邢雲說:“派人守住城門,不許他們靠近。我們不讓他們進和平鎮,他們還不是也沒有進來嗎?”
墨丠說:“這次不一樣,月水城就是他們的目的地,正如陳原說的,人家來東土大唐就是來找月水城的,到了你不讓進,法國人不可能善罷甘休。”
老姚說:“他們願意進就讓他們先進去好了,又不是什麼好地方。就怕有命進去,沒命出來。”
我這時候在用火柴棍在掏耳朵,一言不發。
杜悅是挨著我坐著的,她說:“老陳,你發表下你的意見啊!”
我說:“我反正不支持對考古隊采取行動的,至於你們怎麼做我也不好做評論。畢竟邢雲動不動就打著國家的旗號,這要是什麼時候給我扣上個漢奸的帽子,我可受不了。”
邢雲說:“在座的投票決定吧,同意我的方案的舉手。”
我這時候站了起來,我說:“聽我一句勸,不要激化矛盾。考古隊不會搶我們要找的東西,為什麼不化敵為友呢?”
“你怎麼一點政治立場都沒有啊,陳原同誌,你要明白,那是西方人!”邢雲說,“不要以我們的思維來衡量西方人,他們是不講道理的。就算是你把心掏給他們看,他們也隻會無動於衷。我們必須時刻警惕西方列強的陰謀詭計才行。”
我說:“人家隻是個考古隊,你這是何必呢!”
邢雲這時候嗬嗬笑了,看著我說:“陳原同誌,我看你是看上那法國女人了吧!你這是打算做法國的女婿啊!娶了法國女人,搬去法國住,有了法國戶口,你可就是華人華僑了啊!”
我看著邢雲嗬嗬笑了,我說:“你想法真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