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條魚有三尺長,是一條大鯉魚,或者是草魚,我對魚不太認識。總之,這條魚夠這幾隻老鼠吃一頓了。
我們三個下了車,邢雲扔給我和虎子一人一把槍,我們三個把槍背在了身上,然後朝著湖水跑了過去。
到了岸邊的時候,就看到一條大魚從水裡竄了出來,足足有四米多長,躍出水麵七八米高劃了一個拋物線,頭朝下鑽到了水裡,濺起來一大片浪花。
虎子突然指著空中說:“小心,有蟻蛉!”
我們頓時把槍摘了下來,朝著空中舉了起來。
這蟻蛉在空中盤旋著,在追蹤著地上的老鼠。老鼠也很警惕,開始在地上挖洞,最後都縮到了洞裡,把自己埋了起來,就露著一張老鼠的臉看著空中。
蟻蛉在盤旋,高度逐漸降低,應該是衝著我們來的。
就是這時候,水裡突然噴出一道水柱出來,直接就打在了空中的蟻蛉的腹部,蟻蛉頓時失去了平衡,旋轉著朝著水麵落下。還沒落到湖水裡,一條大魚竄起來,一口就咬住了蟻蛉,把蟻蛉拉進了水裡。
虎子伸著脖子說:“這裡的魚不小啊!”
邢雲說:“是啊,相當大!抓一條夠我們過年了。我們可能需要船。”
我說:“這魚會不會吃人啊!”
邢雲說:“魚對我們沒有威脅,日本人一年抓多少鯨魚吃呢,他們吃鯨魚就和我們吃豬肉那麼平常。鯨魚那麼大都能抓,何況這裡的魚呢?我們想辦法去弄條船。”
虎子笑著說:“沙漠裡咋會有船麼!除非自己造一條船出來。”
邢雲說:“用油桶就行啊,我們回去把空了的油桶都弄來,綁在一起,然後鋪上木板,這就是最好的船。抓條大魚,我們也就能過個像樣的年了。”
也算是天公作美,今天沒起風。我們大家用了整個上午,做了一個很大的筏子出來。然後在筏子上拴了一根繩子,繩子前麵拴上一根帶倒刺的魚槍。這魚槍本來是用來抓蟻獅的,現在用來插魚再合適不過了。
午飯我們就是在湖水旁邊吃的,吃完了之後,我們上了筏子,慢慢地朝著湖水中間劃了過去。在水裡不僅看到了魚,還看到了很大的烏龜,我們就像是到了一個外星球一樣,這裡的一切都比外麵的要大很多。
虎子站在筏子的最前麵,看準時機,直接就把魚槍給甩了出去,一次成功,直接插中了一條大魚。這魚足足有三米多長,被插中了之後瘋狂地拉著我們的筏子跑了出去。
杜悅舉著槍,就等著魚竄出來。這大魚剛一露頭,杜悅一槍擊中了大魚的腦袋,這魚頓時就死掉了,在水裡撲騰了兩下之後,不再掙紮。在水裡散開了一片血水。
我們把魚拉回來,我和虎子兩個人用儘力氣也沒能拽到筏子上,乾脆就劃著筏子到了岸邊,上岸之後,把繩子拴在了汽車上,用汽車把魚拉上岸。就地分割,然後抬到了車頂上,這才拉回了合作社的大院兒。
老姚當晚就燉了一鍋魚,大家都吃得特彆飽。
第二天大年三十,這天起了風,我們在餐廳裡準備了一頓大餐,主要就是吃魚,另外還有煮花生米,炒花生米,還有泡的豆嘴,豆芽等,也算是過了一個大年。
喝酒之前,我打算喝一兩就打住的,但是一旦開始喝就沒忍住,和大家一起喝了起來。這麼一喝就喝多了,從中午喝到了晚上,回到房間之後,立即吃了兩片腦清片,然後躺在床上閉著眼,迷迷糊糊地就這麼做夢。
睡醒了之後已經是大年初一的上午十點半了,剛睡醒的時候還知道做的什麼夢,但是穿鞋的時候就再也想不起來了。這夢就是這麼奇怪,有些夢就是會讓你記不住它。
我這時候再看那老臘肉,那鼠王正嘴對嘴給那老臘肉喂水呢。我口乾舌燥,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後,捧著走到了老臘肉的床前,我心說,難不成真的能活過來?這可就有點不可思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