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小子本名叫郭繼敏,大力的本名叫王力,貴頭的本名叫魏元海。這三個是酒肉朋友了,絕對就是三個小人,也是壞人。隻要給他們錢,什麼事都乾得出來。
要找這三個人也不會很難,藍如意就能聯係上他們。
虎子去了趟藍如意的發廊,讓藍如意去做這件事。到了快中午的時候,這三個混蛋就來了我家,大門雖然開著,但是他們沒敢直接進院兒,大力在院子外麵喊:“陳爺,在家嗎?”
我從屋子裡出來,對他們招手說:“都進來,到家了還客氣啥。”
大力朝著後麵一擺手說:“走。”
他們三個抄著手晃晃悠悠就進了院子,一看這三貨就混得不咋樣,一人一件軍大衣,麵色枯黃,都挺瘦的,頭發和茅草垛差不多。貴頭鼻子下還掛著亮晶晶的鼻涕呢。
我把三個人帶到了餐廳,我說:“坐下吧,今兒在家裡吃。”
這三位這個點兒來家裡,就是準備在這裡混一頓飯。這飯管也得管,不管也得管,還指著這三個小人給我辦事呢。
我讓林素素去割了三斤五花肉,全切了,燉了一鍋豬肉燉粉條,又炒了個花生米,西紅柿炒雞蛋,虎子去胡同口買了二斤豬頭肉,我們就在這裡喝上了。
這仨貨這一喝可就沒完了,一直喝到天黑也不下桌,淨說國家大事和名人傳記。好像中央的乾部都是他們家親戚一般,說得是口沫橫飛。
乾脆,晚上又煮了一鍋麵條,這仨貨吃完了麵條才肯下桌,跟著我進了裡屋。
大小子這時候說:“陳爺,有什麼事兒您就吩咐吧,我們仨這德行,也就在您這裡還能喝頓酒,彆人都躲著我們還來不及呢。”
我說:“也不是什麼大事兒!你們知道曉峰嗎?”
大小子一聽臉色就變了,說:“那可是個狠人,我們兄弟都不入流,和人搭不上話。”
我說:“沒讓你們和他搭話。”
大小子說:“我也聽說了,您白天盤了曉峰的遊戲廳,晚上就著火了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曉峰乾的,曉峰其實就是讓大家都知道他不好惹。”
貴頭說:“這小子什麼事兒都乾得出來,他敢殺人。”
大力說:“不過他膽子也忒大了,陳爺的火也敢放,不能輕饒了這小子。不過陳爺,我們就是三個利巴,也不知道自己能為您乾點啥。”
我說:“叫你們三個來就是幫我出出主意,怎麼出這口氣。”
三個互相看看,然後都把頭低下了。低下頭之後互相又看看,然後又低著頭。一看就是心裡有話,然後又不知道怎麼說的樣子。
虎子說:“有話就說,有屁就放唄。”
大小子說:“辦法倒是有,隻是需要錢!”
我說:“錢?你說說我聽聽。”
大小子說:“曉峰家是這麼回事兒。曉峰爸爸是東北人,脾氣特彆壞。曉峰媽媽是北京人,脾氣也不好。倆人在一起過日子總打架,有一天打急眼了,曉峰爸爸用小鎬頭子直接就釘曉峰媽媽後腦勺上了,打得曉峰媽媽嗷一聲就鑽板櫃下麵去了,一會兒就死了。曉峰爸爸一看打死人了,自己也就不想活了,到了火車道上就臥軌了。剩下曉峰和他妹妹一起過。這兄妹倆就靠著小偷小摸的生活,沒少挨揍。街道上把他妹妹送去孤兒院,這丫頭自己就跑回來。曉峰那時候十五六了,那時候就學壞了,隻要能弄到錢啥都敢乾。後來就加入了唐山菜刀隊,在菜刀隊給人當小弟的時候也是個狠角色,據說他砍死過人。後來菜刀隊覆滅,他很幸運地逃過一劫。他最在乎的就是這個妹妹。這個妹妹也不是什麼好玩意,每天吃喝玩樂的,不學好,仗著有幾分姿色,跟著不少有權有勢的男人瞎混,倒是幫了曉峰不少的忙。很多曉峰擺不平的事情,這丫頭就能擺平,大家現在都管她叫鳳姐,人叫曉鳳?開了一家飯館,去吃飯的都是她的野男人。”
我說:“你打算怎麼弄?”
大小子說:“這曉鳳有弱點,貪吃,貪財,貪玩兒,隻要給她錢,怎麼都行。要想打擊曉峰,就從這曉鳳身上下手。我們帶她去賭,這人隻要一沾上賭,那麼這人就徹底毀了,有多少家當都得被她給敗了。”
虎子說:“那得多少錢能辦成這件事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