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邊擺得滿滿當當全是酒,這左邊就是一些個裝糧食的缸,虎子掀開缸蓋上麵還封著一層牛皮紙,打開牛皮紙,裡麵是一缸黃豆。
虎子說:“老陳,這貨還真的愛吃豆腐啊!這麼多黃豆。”
再往前走是一個案子,在案子上空空如也,我拎著馬燈一照,竟然在上麵看到了一個大手印。這手印是盜墓賊留下的。
林素素說:“這上麵應該是一些餐具和酒具。”
我說:“都被盜墓賊拿走了。這清朝初期的大墓裡瓷器應該有很多,但是到現在,我們一件瓷器也沒見到。”
南宮靜怡說:“線索呢?不是說這裡麵有線索嗎?”
我說:“線索不可能擺在這裡,寫著‘我是線索’。需要我們慢慢發掘。”
這中室左右有耳室,耳室裡全是家畜的殘骸,有豬,有羊,有狗,還有牛。這些都是活祭在裡麵的,關在裡麵之後,活活熬死在了這裡麵。說心裡話,我想想這種事心裡都不好受,太殘忍了。
圍著中室走了一圈之後,就到了最重要的後室了。一般棺槨都在後室,到了清朝初期,墓葬形式和西漢完全不同了。
西漢時候兩口子是分開葬的,可以是一座大墓,但兩口子絕對不在一個墓室裡。但清朝初期絕對就是夫妻同穴了。隻要見到棺材,就能基本確認這裡麵埋葬的到底是誰了。
中室到後室中間還有個甬道,在甬道裡,看到了一個摔碎的青花罐子。
林素素蹲下,慢慢地把碎片拿了起來,說:“盜墓賊不小心摔碎了。”
我說:“看來主要的瓷器都在這後室了。那時候中國的瓷器燒造工藝達到了巔峰,尤其是官窯的瓷器,那更是價值連城。”
林素素拿起來碎了的罐子底部看著說:“這不是官窯,但是燒造工藝完全比得上當時的官窯作品了。”
虎子在前麵喊了句:“老陳,快來。”
我和林素素起來,跟著走到了甬道的儘頭,大家用手電筒這麼一照,滿地的瓷片啊!大量的瓷器都摔碎在了這甬道裡。很明顯,在這裡發生過一場械鬥。
我踩著瓷片圍著中間的兩具棺材走了一圈,發現了五具骸骨躺在這裡,其中一個是頭骨被打得塌陷導致的死亡。還有一個胸口插著一把殺豬刀。
剩下的三個死因不明。
看現場就知道,當年這裡打得有多熱鬨。
建軍這時候說了句:“盜墓賊分贓不均內訌了。”
林素素說:“開什麼玩笑,怎麼會有這麼多盜墓賊啊!這裡起碼進來了二百人。這麼多人來盜墓?我還真的沒聽說過。這倒像是社會科學院的考古研究所的規模。”
南宮靜怡看著虎子說:“你爸爸不是社會科學院的嗎?問問你爸爸,是不是他們的人。”
虎子說:“怎麼可能,社會研究院的人怎麼會械鬥呢?”
我這時候拎著馬燈照在了棺材上,我說:“不隻是械鬥,還有火槍。”
這棺材上鑲嵌了一片鐵砂,這是那種土槍打出來的痕跡。不過這種槍在戰鬥中也隻能開一槍,裝藥裝彈太麻煩。火藥從槍口裝進去,要杵結實,然後從槍口裝鐵砂,再杵結實。在戰鬥中要想完成這一套操作開槍是不可能的。還不如用槍把子去砸。
這後室裡應該擺滿了金銀器,瓷器,和銅器、漆器,但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,隻留下一地的碎片和兩幅棺槨。
虎子舉著手電筒在這裡麵尋找,最後他喊了我一聲:“嘿,老陳,這還有一件兒嘿。”
我從棺材旁朝著虎子走了過去,虎子從地上扒拉出一件完成的瓷器,這是一個女人用的快樂器。白瓷的,做得特彆形象。而且燒造的特彆好,晶瑩剔透,完美無瑕。
虎子笑著說:“老陳,這男主人肯定經常不在家啊,這是女主人用來消愁解悶兒的寶貝啊。”
南宮靜怡聽到之後大聲說:“什麼寶貝?我看看!”
說著就過來了,虎子我倆趕緊藏,虎子拿起來直接就塞懷裡了,南宮靜怡伸手就去搶,虎子塞給了我。我剛拿在手裡,南宮靜怡一把就抓住了,直接就拽到了手裡,說:“什麼寶貝啊,這是要私藏嗎?我告訴你們,這是要犯錯誤的。”
說完低頭一看,頓時臉就通紅了,直接尖叫一聲就把寶貝扔在了地上,直接摔斷了。
我的直接感覺就是心裡一抽,頭皮發麻。我的腳指頭抓鞋底子,褲襠裡冒冷風啊!
虎子大聲說:“敗家啊!這東西可值錢了。”
林素素過來看看,搖搖頭說:“沒救了,十幾萬沒了。”
建軍過來看看後,看著南宮靜怡說:“你乾嘛這是!這是文物啊!你怎麼把它給摔了?”
範離和柱子也過來了,我們一群人圍著這個快樂器發呆了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