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佩佩說:“不遠,從這裡往東一直走,那邊有三間石屋。我就住那邊。”
我說:“然後呢?”
“他被我蠍子蟄了,我給他弄了點藥,他這人油嘴滑舌的挺會說的,小眼睛,人看著挺順眼的,說心裡話,我挺喜歡他的。稀裡糊塗就被他占了便宜。”
我說:“呆了幾天?”
“說過了啊,三天啊,三天,記住了嗎?三天,呆了三天人就走了,說不出三個月就來接我的,一直就沒來。”關佩佩這時候又笑了,“我還以為遇上人渣了呢,原來是被人下了蠱。”
我這時候強調說:“人快死了,你也笑得出來?”
關佩佩說:“總比人渣要強吧。”
我說:“範老板是在曼邦中的蠱,從你那裡出來之後,他先回了老寨,因為在老寨裡有他三個兄弟呢。他和三個兄弟說了一聲之後,就去了曼邦新寨。在那邊又呆了三天,這三天發生什麼你一點都不知道吧!”
關佩佩說:“我不知道啊,我以為他走了呢。他從我那裡走了之後,我生了病,那裡發炎了。”
我說:“哪裡?”
關佩佩歪著頭看著我說:“你故意的吧,還能是哪裡?男女那事兒之後,發炎了,發炎了之後我就一星期沒怎麼出來,好了才出來的。”
我這才理解了,點點頭說:“這個範老板,太不注意衛生了。”
關佩佩說:“他去曼邦乾什麼了?”
我說:“他沒告訴你嗎?”
關佩佩說:“他什麼都沒和我說呀!”
我呼出一口氣來,我說:“他去調查一個叫素情的姑娘。”
“曼邦裡確實有個叫素情的姑娘,她怎麼了?”
我說:“真正的素情十幾年前可能就死了,現在這個是個冒牌的。範老板去鎮上就是調查素情的死因的,他肯定是查到了一些什麼,從這裡出去之後,就去了縣裡報了案,然後從縣裡回了赤峰。到了赤峰不久,人就不行了。他就是在曼邦新寨中的蠱。你好好想想,到底是誰下的蠱。”
關佩佩說:“那你們去大墓裡做什麼?你們敢說不是去盜墓的嗎?”
我說:“這墓早就被人盜空了,你不是見到有盜洞了嗎?”
關佩佩說:“可是吳家族長說是你們打的盜洞呀!難道不是你們打的嗎?”
我說:“我們打的洞不在上麵,而是在下麵的一座孤墳上了。我們是從孤墳下打進去的,直接打到了墓門。另外,我們進去也不是去盜墓的。”
“對,你們是進行搶救性挖掘。”關佩佩不屑地說。
我說:“先不和你解釋這些了,等下你和公安同誌說吧。”我說,“你先告訴我,你是怎麼飛起來的。”
“我有我的辦法,這你就彆管了。”
我說:“去你家搜一下就知道了。”
“你先說,什麼公安同誌?”
我說:“和我們一起進去的人裡麵,有兩位公安同誌。等下你還是和公安同誌解釋吧,解釋不清,你可能就要吃官司了。你可是要一下弄死我們七條人命啊!”
“彆騙人了,哪裡有什麼公安同誌,全是盜墓賊。”她哼了一聲說。
我這才拿了背壺過來,把她的傷口衝洗了一下,我說:“先捏著,等下他們來了,用碘伏處理一下傷口再包紮上。放心,你死不了。”
“死不了也是個殘疾了。”
我說:“你放心,隻要範老板死不了,肯定娶你。讓他養你一輩子。”
“你說話算嗎?”
我說:“算。”
“那我可當真了。”
我點點頭。
接下來我們兩個都沉默了,大概又等了半個多小時,柱子總算是把人都帶回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