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北京我們就張羅蓋房子的事情,曉峰一把火燒了我們的房子之後,這氣也應該消了,這件事在他看來也就到此結束了吧。
不過我們可沒有想著就此結束。大小子,大力和貴頭已經把曉鳳拉下水,現在的曉鳳已經實打實成了一個賭徒。
這人隻要一沾上賭,那就徹底完了。不用我們出手,她一個人就能把曉峰的家也敗了。這種處理事情的方式我還是很喜歡的,打打殺殺的沒啥意思。人之所以是人,能淩駕於更強壯的老虎黑熊之上,是因為人是有智慧的。
我們蓋房需要錢,林素素把這次出去的五萬勞務費借給了我和虎子,我們三個湊了十五萬,買了材料,找了工程隊,這書店旁邊的樓房也就能蓋起來了。
但手裡還是攢不下錢,這日子過得總是緊巴巴的,說心裡話,我不喜歡這種日子。我喜歡手裡經常有存款的那種日子,過起來心裡踏實。就是那種三年不乾活照樣可以睡懶覺的日子,那甭提多美了。
虎子不覺得我們的日子有問題,虎子說:“老陳,咱們到北京的時候可是一貧如洗,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,現在你看看,我們有一套院子,一家書店,書店旁邊那麼大一家鋪麵,這次就和書店打通了,做一個更大的書店。你得知足,這日子就算是越過越紅火了,我看你挑個好時候,把你和白骨精的事情辦了吧,這都老大不小了。”
正說著呢,三爺拎著個包從外麵風風火火走了進來,狗一看到他就從狗窩裡跑了出來,叫個不停。
三爺進來院子之後喊著說:“陳原,虎子,在家嗎?”
三姨奶從屋子裡先到了院子裡,她說:“三爺,你這是家裡著火了?”
三爺說:“你這老太婆怎麼說話呢?我找他們有正事。”
三姨奶說:“你能有什麼正事,還不是擺弄那些爛七八糟的從墳裡偷出來的玩意。”
三爺說:“甭廢話,陳原在家嗎?”
三姨奶沒搭理三爺,轉身回了屋子。
我從屋子裡迎了出來,我說:“三爺,我在家呢,進屋聊。”
林素素給三爺倒了一杯水,放在了桌子上說:“三爺,您喝水。”
三爺坐下之後笑著說:“陳原,我一大早在潘家園兒坐著呢,李闖那小子帶來一發小兒,拿來一寶貝,說是他老叔下鄉之後從鄉下弄回來的。我一看這東西好啊,你看看這是什麼玩意兒。”
三爺拿起水杯先喝了一口水,隨後從包裡拿出來一個紅布包著的東西,紅布打開,是一個青銅三足單柄酒樽。
我說:“這您內行啊!我看啊,應該是戰國到東漢之間的酒具。”
三爺豎起大拇指說:“有眼光,這是西漢時期的酒樽,你看這品相,這做工,這造型,……”
虎子說:“三爺,您和我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啊,難不成您是來送禮的?”
三爺頓時瞪了虎子一眼:“我去你大爺的!我想告訴你,這是皇家酒器。”
我頓時瞪圓了眼睛說:“開玩笑吧,三爺,您肯定這是皇家的嗎?那這可值老鼻子錢了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