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俊明說:“不就是一開電腦店的嘛!賒他幾台電腦是給他麵子。”
我說:“你讀書讀傻了吧,跟美國人沒學一點好,淨學壞了。打家劫舍的成了給我麵子了,美國人得誰欺負誰,你算是學到精髓了啊!”
旁邊小夥子說;“明哥,這是陳爺!”
胡俊明說:“什麼陳爺?”
“陳爺,陳原,說到底還是咱家姑爺呢!不過小姐死了,這親沒做成。就是那陳爺!”
這話一出來,胡俊明懵了,他看著我說:“你就是陳原啊!”
虎子這時候從後麵走了出來,靠在門框上說:“我們兄弟是得罪你了怎麼的?你們胡家怎麼非要和我們找彆扭呢!我們就開一買賣,你就帶人來賒賬,賒完了賬不想還,還砸我們店。這太不仁義了吧。”
胡俊明這時候還不服軟兒,他說:“這是我愛人,馬迎秋,我倆都是從美國學成歸來的。我們是同學,剛結婚不久。這不是麼,我大舅哥要做點買賣求到我了,我就來擔保一下,這也沒啥吧。”
我說:“沒啥壓,我也讓你擔保了,你砸我店乾啥呀?我真理解不了這是幾個意思。”
馬迎秋說:“可能是誤會了吧。俊明,你派人砸了陳爺的店嗎?這可是咱家姑爺,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麼!”
胡俊明說:“我沒有啊,我今天來就是想贖回我抵押的東西的。”
我說:“反正我也沒什麼證據,不過我可以查一下,一旦被我查到,這事兒可就不好說了。”
還彆說,我還真能查到。胡俊明指派的人肯定就是胡家的打手啊!他是剛回來的大學生,胡俊傑可是胡家的老油條了。我要是讓白皙幫我查一下,我想不出一天就能知道是誰乾的。
這要是落實了,胡俊明,你可要好好和我解釋解釋了。
胡俊明說:“這樣,不管這店是誰砸的,我賠。損失都算我的,加上貨款,給我個數就成。多少錢我們去銀行,直接就劃你們賬上。”
我說:“我這麵子怎麼辦?我老陳在四九城也算是一號人物,我的店就這麼被你砸了,以後我還怎麼混?”
馬迎秋這時候咯咯一笑說:“你還想怎麼辦?我們已經仁至義儘了,殺人不過頭點地,彆把人逼急了。真逼急了,出什麼事就說不好了。”
我說:“你這態度,我看這事兒還真要好好說道說道了。”
馬迎秋說:“看來今天是說不通了是吧?”
我說:“說不通,讓二爺來找我吧。”
胡俊明說:“二爺身體不適,出不了門兒。”
“二爺身體不適,那就讓胡長生來找我談。”
“長生叔更沒時間。”胡俊明說。“彆忘了,我是胡將軍。”
“沒了將軍令的胡將軍。”我看著胡俊明嗬嗬笑了起來。
“你到底要做什麼?我告訴你,給你麵子,你的臉是麵子,不給你麵子,那就是鞋底子!”
我說:“那我明天去找二爺和胡長生聊聊,怎麼解決,我和二爺和胡長生談,也沒你什麼事兒了。畢竟你在胡家啥也不是,我也沒心情和你浪費口舌。”
虎子大聲說:“滾吧,真他媽沒教養的東西,滿嘴噴糞。”
我感覺得到,胡俊明根本沒把遺失將軍令的事情和家裡說,他現在非常慌亂。但是又必須故作鎮定,他說:“那好吧,我明天在家等你!”
我和虎子回到家的時候,剛好是晌午了,本以為三姨奶把飯菜都給我們準備好了,但是進了餐廳桌子上是空的。我喊了幾聲三姨奶,三姨奶沒在家。
三姨奶沒做飯,這從來沒發生過,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。
我和虎子裡裡外外找了個遍,也問了胡同口的街坊鄰居,都說沒看到。我知道壞了,三姨奶被胡俊明那王八犢子給綁架了。他這是狗急跳牆了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