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：“沒錯，這下我們心裡有底了，這裡的這些人，不是什麼不可戰勝的鬼神，和我們一樣，都是怕死的普通人。”
倒在地上的那小鬼站了起來，拍了拍身上的土說：“前前後後也進來過不少人，就是沒見過你們這麼膽子大的。今天我是慫了，不過你們最好不要說出去，就當沒發生過。”
我一抱拳說：“你放心，我們一定會保密的。”
虎子笑著走過去，摟著這小鬼的肩膀說：“兄弟，你怕丟人呐！”
他說：“我好歹也是一個門頭兒，給人跪下叫爺爺的事情不光彩。”
虎子一笑，捏了捏他的肩膀說：“放心，我們都是講究人，肯定不會亂說的。”
虎子回到了我的身邊，小聲說：“還真的是冷血的，體溫不超過十八度。”
我說：“走吧，我們去飯館兒。”
我們重新往裡走，到了奈何橋邊之後，進了旁邊的飯館兒，進去之後，還是那老板娘，見到我們回來了，她笑著說：“還不是要回來的，來了就彆想著回去了，安心住下吧。我們這裡可都是好人呐！”
我說：“看來我們還是挺受歡迎的。”
她一笑說：“我們陰間一向都歡迎你們陽間的人到來的，你們在我們這裡可是稀缺品種，點菜吧，這一頓我請客。”
我說：“老板娘倒是大方。”
她說：“我也不是對誰都大方，你們是例外。誰叫你們是陽人呢。”
虎子說：“我們可不是洋人，我們是純種的中國人。”
她說：“陽間的人，我們叫陽人。你們來了，倒是能給我們這裡增添些人氣，我歡迎你們來到陰間世界。”
虎子指著外麵說：“就這巴掌大點地方，還自稱世界？怕是你沒見過世界有多大吧。”
她說：“我是沒見過，我從出生就在這裡，對我來說，這裡就是我的世界。”
虎子說：“你要是願意，哥哥我帶你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。”
她搖搖頭說：“我會死在外麵，外麵氣候太惡劣，冷的時候水都能結冰，熱的時候，皮膚都能曬糊。這樣的環境，簡直就是人間煉獄。”
虎子問：“你沒出去過，你怎麼知道的？”
她看著虎子一笑說：“我是沒出去過，但是陰間還是有人偷偷出去過的，出去的人適應不了，又偷偷跑了回來，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我。我就知道了。你們陽間的人，活得好辛苦啊！”
虎子說：“習慣就好了。”
她這時候突然一伸手，把手放到了虎子的臉上，她說：“好溫暖，你們真的是熱的，這溫度真的太舒服了。”
虎子一伸手就把她的手打開，說：“涼的和冰坨子似的，你們還真的是鬼啊！”
她一聽嗬嗬笑了，說：“沒錯，我就是鬼啊！我叫孟婉晴，你叫什麼？”
虎子看著她說：“上菜吧，我們都餓了。”
……
孟婉晴點點頭，一笑說：“等著，我把單子送後廚去，你們先坐下，我先給你們弄幾個涼菜，你們先喝點熱酒暖暖身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