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周時間裡,我除了提防趙金東的報複,我還一直在想怎麼和林素素、王麗娜說無恙的事情。
這件事我的確是有點難以啟齒,說白了,當時我倆即便是發生了事情,都是不願麵對的。畢竟我和屍影並沒有什麼曖昧關係,最多就是酒後意誌力變得薄弱,出於動物的本能乾出來的事情。
我喜歡屍影嗎?我是一點都不喜歡她的。但是到了現在這個年紀了,也就不會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事情了,喜歡是一種感性的東西,是一種情感,現在的年紀,已經過了喜歡誰的年紀,和人交往,理性為主。
我不管你這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,我隻看這件事對我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。有時候,壞人也會乾好事,有時候,好人也會乾壞事。好人和壞人,其實沒有什麼界限,人嘛,都差不多。
臨走的時候,我和分彆給王弗、梁麻子和秦維諾打了電話,告訴他們我要離開天府城。都沒說什麼,秦維諾隻是說有空去找我玩,我說歡迎。
我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就在猶豫,要不要帶上無恙,我帶上無恙回去是有好處的,遲早是要麵對這件事,還不如讓大家早點麵對。但是帶回去,又應該先和家裡打聲招呼,我又不知道從何說起。
思前想後,拿不定主意。
屍影看出來我有心事,坐在沙發裡,她一邊織毛衣一邊問我:“你是不是有心事?”
我嗯了一聲:“是啊,我在考慮是不是帶無恙回去一趟,遲早要麵對的。”
屍影說:“算了吧,去乾嘛啊,你有時間過來看看她就行了。你把無恙帶回去,你和無恙都不會有好果子吃的。林素素和王麗娜,都不怎麼喜歡我。”
我這才拿定了主意,無恙還是不要過去了。
第二天我坐飛機到杭州,林素素來接的我,到家之後給我接風洗塵。
兩個孩子都非常親我,但是我突然在心裡一笑,心說孩子們啊,我可能隻是你們的大爺啊!這似乎是一件非常諷刺的事情。
在山下的院子裡,擺了滿滿一桌子菜,我吃飯的時候就發呆,總想怎麼說明這件事呢?
林素素和王麗娜都是我的枕邊人,我一個眼神她們就都懂了。
林素素把飯碗放下,說:“是不是出去惹上女人了?你從來沒這麼猶豫過,很難嗎?”
我歎口氣說:“確實有事,不知道怎麼和你們說,但不是女人。”
王麗娜說:“不是才怪!你一回來我就看你不對,說吧,不管什麼結果,我都有心理準備。”
我說:“真不是什麼女人,這事兒是十多年前發生的事情,最近才算是落實了。我這次去天府城,碰上屍影了。”
王麗娜說:“他在天府城做什麼?”
我說:“他在白馬山下買了一套宅子,也算是陰差陽錯吧。這屍影啊,有個孩子叫無恙,十多歲了,但是屍影一直不知道這孩子的爸爸是誰!”
王麗娜說:“怎麼可能不知道爸爸是誰呢?”
我說:“那時候她和朱長順還處著呢,有一天我去她家,喝多了,也住在了她家裡。我都不記得了,……”
林素素說:“行了,你也彆解釋了,十多年過去了,無所謂了。我和麗娜也知道你這十多年都乾了啥,你和這個屍影,分明就是三觀不合,互為水火。你就直接說結果吧。”
我說:“所以啊,屍影不確定這無恙到底是我的孩子還是朱長順的孩子。”
王麗娜說:“做個親子鑒定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