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半天酒,大個兒一直就沒來,我和滿倉也就不等了。天快黑的時候,滿倉就回去了。
我也喝了不少,晚飯也沒吃就睡了。
第二天一早,我醒了之後,越想就越不對勁,我坐了起來,怕打擾王麗娜睡覺,也沒敢吱聲。但王麗娜還是醒了,她開了燈,坐起來說:“想什麼呢?”
我說:“睡多了,沒想什麼。”
王麗娜說:“實在不行,把無恙接過來吧。離開那個是非之地。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。”
我沒說話。
王麗娜說:“是啊,估計你想接孩子過來,屍影也不會同意。”
我還是沒說話,我心裡也拿不定主意。
一直到了天亮的時候,林素素從上麵帶著孩子下來了,她見到我就說:“收拾收拾,我跟你去一趟天府城,要麼把孩子接出來,要麼就讓她們搬家,那地方不能住。”
我說:“屍影不會搬家的,你們還不知道她嗎?有自己的主意。”
林素素說:“那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!我有預感,要出事。”
王麗娜說:“你倆去一趟吧,總不能眼看著他們死吧。”
林素素說:“這個女人,大難臨頭還不自知呢。狐仙索命這種事從古至今多了去了,狐仙可不管你是誰。陳原,你還楞什麼啊,收拾收拾,走吧!”
我說:“其實我不太想去,這不是沒事找事嗎?”
林素素說:“都火燒眉毛了,你倒是沉得住氣。陳原,你是不是腦袋壞了?這可是不能馬虎的事情,出事就是大事,會出人命的知道嗎?”
就是這時候,我手機響了,一看是屍影打來的。我呼出一口氣說:“來電話了。”
我接了,是無恙打來的,她說:“爸爸,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,昨晚上家裡鬨鬼了。”
我說:“什麼鬼?”
“劉姐,可嚇人了。半夜我就覺得屋子裡有人,我開燈一看,是劉姐直愣愣站在我床前盯著我,眼睛全是黑的。我嚇得也沒敢說話,劉姐看了我一陣子,轉身就出去了,還幫我帶上了門。”
我說:“你媽媽知道嗎?”
無恙說:“媽媽讓我給你打的電話,我們都挺怕的。這不是徐輝阿姨在害我們啊!”
我說:“這次不是徐輝阿姨,你們也彆怕,以後睡覺把門窗都關好。我這就回去,不要慌,不要和劉姐說這件事,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。”
無恙說:“劉姐好像病了,眼圈是黑的,大早上的,一直打哈欠。”
我說:“行,我知道了,我這就去杭州,傍晚就到家了,給我準備晚飯,倆人。”
“還有誰?”
我說:“你素素阿姨和我一起去。”
“好吧,我知道了。爸爸再見。”
正說著,大個兒從外麵進來了,是來給王麗娜送皮鞋的,他說:“皮鞋修好了。”
王麗娜說:“多少錢?”
大個兒笑著說:“咱這關係,還要啥錢啊!”
說著,大個兒摸摸愛國的頭,他看看愛國,又看看愛國,大個兒說:“老陳,你這倆孩子都長得不像你啊,是不是差種了啊!”
我一聽也樂了,說:“是不像,也不知道差哪裡去了。”
林素素對大個兒說:“大個兒,你再胡說八道就彆來我家了,你這是人話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