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下我就感覺到不對勁了,我一伸手就把刀子拿出來了,插進門縫把門閂捅開,然後推門而入。
一進來就看到了一個在掃地的小道士,二十多歲吧,長得四方大臉的。看到我們之後,他把掃把抱在了懷裡,站直了說:“你們找誰!”
我說:“剛才進來的婦女,她去哪裡了?”
他說:“你找錯地方了,我從來沒見過什麼婦女。”
我說:“我們親眼看著她進來的。”
“不可能的,我一直在這裡掃地,沒有人走進來,再說了,我的門一直是關著的,要不是你們捅開,你們也進不來。”
這時候,我身邊的女人喊了起來:“呂紅梅,呂紅梅,紅梅!”
她這麼一喊,一下招來了七八個道士,從屋子裡都走了出來,聚在了這門口。
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站到了前麵,掃地的說:“大師兄,他們來我們這裡找什麼婦女。”
大師兄看著我說:“我們這裡沒有婦女,你們去彆處找找吧。這裡是不對外開放的,你們越界了。”
我說:“我們的朋友剛剛進來不到十五分鐘,你和我說不在,你覺得說得過去嗎?”
虎子說:“讓開,我們自己找。”
他說:“這恐怕不行,這是我們的清淨之地,由不得你們胡來。”
那女的這時候急了,大聲說:“你們到底把人給弄哪裡去了,明明剛剛走進來的。”
我對這女的說:“報警吧,讓警察來找。”
這女的報了警,也就是三十多分鐘,司馬橋跑出所的人到了,上來三個警察。到了之後問了下報警人,然後把我叫到了一旁,他說:“你們親眼看著人進來的嗎?”
我說:“沒錯,親眼看著人進來的,但是裡麵的人都說沒看見。”
警察三十多歲,人不錯,也挺有心眼的。他對道士們說:“也許在什麼地方暈倒了,我們大家找一找,看一哈,這院子本來也不大,對吧!不會打擾你們多久的。”
這大師兄這才說:“行,警察都來了,找吧。”
我們把整個院子找了一遍,沒有找到人,但是找到了通往後麵的一道大門。這大門修得特彆氣派,大門兩邊是矮牆,矮牆後麵是鬆林,鬆林裡是一座座石塔。
這後麵,就是白雲觀的墓地。
我說:“去後麵找。”
大師兄說:“這後麵是我們的墓地,是諸位道祖的清修之地,你們不要進去打擾我們的祖師。”
我說:“人命關天,這院子裡沒有,肯定是來這後麵了。我們三個可是親眼所見她進來了。”
警察這時候也懵了,把我又拉到了一邊,說:“到底進來沒有啊,你們會不會看錯了啊,會不會看花眼啊!”
另一個女人這時候又喊了起來:“紅梅,紅梅!”
大師兄大聲嗬斥:“彆喊了,這裡沒有什麼紅梅,你們的紅梅說不準已經下山了。”
虎子朝著那一道門走過去,被幾個道士給攔住了。
大師兄說:“要找人也行,你們拿著搜查令來吧。不送!”
警察說:“要不我們先下去,先去派出所報案,然後我們立案,立案之後才能拿到搜查令啊!現在硬闖人家的墓地,也不是很合適。你們到底見沒見到人進來啊!”
我們三個自然是信誓旦旦,但是警察好像不太信。他也許在懷疑,是我們三個合夥把人害了,然後就說這呂紅梅進了這院子不見了吧。
這懷疑也是有原因的。
果然不出所料,我們三個跟著到了派出所之後,直接就被扣下了。搞得我是有些哭笑不得啊!
我這時候突然想起兩個人來,我說:“對了,有人能作證,有兩個在涼亭裡下棋的同誌,他倆經常在那裡下棋,呂紅梅進院子的時候,他倆還沒離開呢,坐在前麵大殿的後麵聊天,剛好能看到呂紅梅往裡走。即便是看不到呂紅梅往裡走,也能證明呂紅梅來過,把那兩位同誌叫來,一問就都清楚了。”
警察這時候看著我說:“你們嫌疑很大,最好能洗清嫌疑。這件事我已經上報到市局刑偵大隊二組了,很快負責失蹤人口的刑警就過來了。我有感覺,這很可能是個謀殺案,即便不是你們殺的,呂紅梅也凶多吉少了。”
我說:“最好快點,過了今晚,估計這呂紅梅的命真的就要沒了。”
我們三個被關在一個屋子裡,虎子在旁邊說:“你說倒黴不倒黴,對了大姐,你叫什麼呀!”
這大姐說:“我姓周,叫周曉慧。”
我說:“我叫陳原。”
虎子說:“我是虎子!也不知道這警察能不能找到那兩位。”
我說:“應該不難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