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來的時候天都黑透了,我們在村支書家裡吃的晚飯,支書當晚就殺了一隻羊,煮了一鍋羊肉。我們一直喝到了半夜,才算是下了桌。
我發現,我有成為一個酒鬼的潛力啊!喝得我暈暈乎乎,倒下不一會兒就睡著了。
第二天醒了的時候,我發現趙大寶坐在炕上看著外麵發呆。我坐起來,從窗戶往外看,這院子裡有幾隻雞在走來走去。
趙大寶說:“老陳,你說這老黃到底是人是鬼啊!”
我說:“肯定是人啊!”
趙大寶說:“但是五年前老黃已經死了啊!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?”
我說:“最大的可能就是假死,老黃詐死,逃避法律的製裁。”
趙大寶說:“眾目睽睽,他怎麼可能假死啊!這可是個技術難度超大的活兒了。”
我嗯了一聲說:“是啊,尤其是犯了命案之後,即便是死了,公安也要驗明正身的。想蒙混過關幾乎是不可能的。”
趙大寶說:“你說死的是不是一個假冒的啊!真的老黃還活著。”
我說:“那老黃為啥在等級材料的時候,登記自己的真實地址呢?為啥不登記一個假地址呢?還有這名字,為啥要登記真名字呢?怎麼不登記一個假名字呢?”
趙大寶說:“這就不知道了,這得回去查一下。”
我嗯了一聲說:“必須找到老黃,這件事可不能這麼稀裡糊塗的。”
我們在喇叭溝吃了中午的酒宴,喝了不少,一下午我和趙大寶都在盤算這件事。
晚上沒喝酒,睡了一宿之後,第二天一早我們就開車離開了喇叭溝,支書為我們舉行了歡送儀式。我們早點走,支書也就省心了。
一路顛簸,下午兩點半的時候,我們回到了黃沙古渡。大門緊閉,老黃還是沒有出現。
我沒有滅車,想了想之後,我說:“去縣民政局。”
趙大寶說:“去查老黃的資料嗎?”
我說:“也許能查到什麼線索。”
我們就這樣又開車到了民政局,停好車之後,我們去找了房局長。
進了房局長辦公室的時候,房局長在辦工桌後麵看資料呢。
看到我們來了,非常熱情,有人給我們倒了茶。
趙大寶捧著茶水說:“房局,我是來向您彙報情況的,喇叭溝裡沒找到老黃啊,是不是資料出錯了啊!”
房局說:“喇叭溝那邊怎麼說的?”
趙大寶說:“說老黃一家搬走了,是不是資料出問題了啊!”
房局說:“搬走了?不可能吧。搬家了嗎?”
趙大寶說:“就是這麼說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