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大爺於心不忍,要不是我和剛子攔著,估計他出去就把人給放了。這種人你放了他,他也不會感恩的,他隻會覺得我們怕把他弄死攤人命。他會覺得我們怕了。
他喊累了也就不喊了,一天一夜沒吃東西,估計也低血糖了,他也沒了力氣。到了晚上七點半的時候,外麵沒了聲音。
我們正要睡覺呢,就聽外麵有動靜,接著就有女人的聲音在洞口喊:“剛子,剛子。”
剛子本來躺下了,猛地就坐了起來,問我:“老薛,你聽到了嗎?”
我說:“有人在叫你。”
剛子說:“是雅美!”
剛子快速地起來了,一邊穿衣服一邊往外走,我隨後就跟了出來。
我們倆到了洞口的時候,並沒有發現有人。
剛子看看我說:“難道聽錯了?”
剛子和我到了辣椒樹下,剛子推了推郭炳順說:“剛才見到有人來了嗎?”
郭炳順說:“不知道,知道我也不告訴你。除非給我點吃的。”
剛子說:“這都啥時候了,你還威脅我呢?”
郭炳順說:“求求你們了,給我點吃的吧。你們不給我吃的,我恨你們一輩子。”
我說:“一輩子太少了,你恨我們三輩子吧。郭炳順,你還是沒認清形勢,你是手蹚著腳摸著的算計我們,試探我們的底線啊!你這種人,就活該受罪。三天我看都是輕的,你應該多在這裡待幾天,好好反思一下。”
剛子說:“這種混蛋,知道反思嗎?我看夠戧。”
我和剛子離開了辣椒樹,然後沿著湖邊走,一邊走我們一邊左右觀察。很明顯,剛才雅美來找我們了,現在她不見了,應該是藏在什麼地方呢。她這是怕被水鬼發現,然後惹出事端。
我們也不敢喊她,我們一喊,水鬼肯定就聽到了,那豈不是都露餡了嗎?
雖然水鬼不知道我們在喊什麼,但是他們一定會好奇地來監視我們。一旦發現我們又和雅美聯係,估計下次會打斷我們的腿,就不是這次打得這麼輕了吧。
我們沿著湖岸往南走,當走到一棵橘子樹下的時候,就聽到雅美在樹林裡喊了一句:“剛子。”
我和剛子互相看看,然後一起朝著樹林鑽了進去,一進去就隱隱約約看到樹下站著一個人影,靠近一看,模模糊糊還是看得清楚,就是雅美。
剛子說:“你怎麼來了?被你爸發現就麻煩了。”
雅美沒有這麼大的詞彙量,她也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,隻是看著我倆傻笑。
我說:“你和她說這麼多,她也聽不懂。我們得慢慢教她才行。”
剛子說:“估計得教十天半月的,還要她每天都來才行。”
我說:“這方麵你熟悉啊。”
剛子說:“我怎麼熟悉啊?我是醫生,我不是老師。”
我說:“起碼你比我更了解人的結構,我看雅美,就是個人。我給你們站崗,你倆就在這小樹林裡學習吧,好不好?”
剛子擺擺手說:“行吧,你出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