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三個來到了那條冷水河裡,這一路走了有一個來小時,熱得快死了。但是跳進河的一瞬間,覺得一切都值得了。
那股子清爽的勁頭上來之後,有一種行房之後的放鬆感。
我們都躺在水裡,頭上枕著一個石頭,就像是三具屍體一樣不動,隻有蚊子來了,才會伸手轟一下。要是可以的話,我們倒是想在這裡躺一宿。不過這裡蚊子也多,露著哪裡咬哪裡,要是睡著的話,估計這張臉得被蚊子咬得腫起來很高。
我們躺了五分鐘,體溫直接就降了下去。剛子從水裡坐了起來,指著岸邊說:“我去點驅蚊草。”
這種草特彆軟,然後一把把編起來,就像是女孩子的麻花辮子一樣。點上之後不起火,冒煙。這是最好的驅蚊產品。不過在屋子裡不能用,嗆得很。室外用是沒有任何問題的,點上這東西,方圓五十米沒有蚊子。
這水裡固然是涼快,但是也不能長呆下去,水溫也就是十三四度的樣子,要是時間長了,估計人會失去體溫,那是很危險的。所以,我們必須在水裡泡一會兒就坐起來,讓上半身離開水,熱了的時候,我們再躺下。
我們三個一起進的水,幾乎又是一起感覺到有點涼了,就都坐了起來。剛子先坐起來的,接著是我和林秘書,我們也都坐了起來。
剛子回來之後,坐在水裡,我們聊了起來。
剛子說:“林秘書,我有句話早就想問你了,剛好現在就我們三個,你說說心裡話,你和錢朵朵的媽媽李春華是不是有那層關係?”
林秘書歎口氣,點點頭說:“有一次出去應酬,喝多了,她送我去酒店,然後就沒走。”
剛子說:“錢朵朵的父親是怎麼死的?”
林秘書說:“真的是心梗,沒搶救過來。”
剛子說:“你說心裡話,他死了,你開心嗎?”
林秘書說:“我不開心,他要是活著的話,我也不至於落得今天這個地步。開始的時候還偷偷摸摸的,但是老錢一死,我們隨便了,時間久了就沒意思了。接著就開始有了矛盾,大家都很不開心。”
剛子說:“你手裡有多少錢?”
林秘書說:“我沒錢,她給我的錢都是有數的,家裡蓋房子是從她那裡拿的錢,平時的花銷這些,每個月固定的,其實真的沒多少錢。”
剛子說:“按理說你們這種關係不應該啊!”
林秘書說:“我是真的沒撒謊,我要是撒謊,天打五雷轟。”
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,我說:“林秘書,說話得符合邏輯,你最好說實話,到底有多少錢,在哪裡藏著呢,以什麼方式藏的。”
林秘書說:“你們要是這樣說話,我真的沒啥好說的了。你們不信任我啊!那我們還有什麼好聊的?”
我一聽就知道這貨心虛了,他要是真的手裡沒錢,他不至於連解釋都懶得解釋。
林秘書從水裡站了起來,要走。
我這時候看著他說:“坐下。”
林秘書看看我說:“沒意思,我回去了。”
我說:“我沒和你商量,我要你坐下。”
林秘書看著我樂了,說:“你這是命令我?”
我點頭說:“沒錯,你不接受嗎?非要我打斷你的腿嗎?”
林秘書說:“彆以為我真的怕你們,我告訴你們,真打起來,誰打誰還不一定呢。”
我說:“這是恢複個差不多了,敢和我們叫板了是嗎?”
林秘書說:“行啊,要不我們就打一架,誰贏了誰就是老大。”
我說:“行,就按照你說的。”
“你倆一起上吧。”
我和剛子都站了起來,我看著他說:“你不配,我和剛子你任選一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