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子拎著屍體放到了一旁,然後對著屍體合十行禮,嘴裡還念念有詞的。
秦嵐用鐵鍬在清理床周圍的沙子,她直起腰對著外麵在嘀嘀咕咕的剛子說:“你有完沒完,你這是和誰學的?”
剛子說:“不瞞你們說,我是薩滿信徒。”
我說:“你拉倒吧,我認識你又不是一天兩天了。”
剛子說:“我在超度它,你們彆搗亂。”
我看著秦嵐說:“行,讓他超度吧。隻聽說過和尚給被人超度,還真沒聽過有人給和尚超度。人家和尚用你超度嗎?”
我和秦嵐一起清理這房間裡,擦著地皮把房間清理了一遍,沒有找到鐵匠用的工具,倒是找到了一個尿壺。
我拎著尿壺出來,把尿壺遞給了剛子。
剛子拎過去,往地上一扔,這尿壺就摔碎了。他說:“死和尚用不著尿壺嘍!這和尚是被殺死的,不過他沒被燒,被殺死之後,他鑽到了床底下,這房子一塌下來,房土掉下來,直接就把他壓在了裡麵。火也就滅了。”
剛子蹲下,用手指著和尚的胸口說:“你看,這裡是傷口,那彎刀直接捅進去,上腳一踹,這刀拔出來。和尚到底之後,快速往床底下爬,但是剛爬進去,也就失血過多死了。這一刀就是斃命傷。”
我說:“是啊,死的很慘。”
剛子說:“我覺得這個會石匠的和尚,應該是個德高望重的大和尚,一般小和尚沒有這個手藝。我們應該找的是一間大一點的宿舍。”
我說:“聽你的,我們去挖前麵的那個,我看那個房間挺大的。”
我們出來,去挖前麵的一個大房間。這房間有普通的兩個那麼大,燒得也是最恨的。這說明裡麵的家具不少,這應該是這裡有權威的一個大和尚住的房間。
剛子說:“會石匠的和尚,也許就住在這裡。他有手藝,就應該高人一等,你說呢老薛?”
我說:“是啊,石匠這門手藝在古代還是很厲害的,蓋房修橋都需要一個好石匠才行。”
剛子說:“我們挖吧。”
我們從門口往裡麵清理,我們三個並排著,把沙子往後翻騰。
剛把門口清理出來,就從沙子下麵挖出來一個碳化嚴重的屍體。
我們把屍體周圍清理乾淨,剛子把屍體拽了出來,和另外一具屍體擺在了一起,他說:“老薛,這是燒死的。門口堵著壞人,他出來就會被捅死,不出來會被燒死,最後死在了這門口。他當時應該很糾結。”
秦嵐說:“剛子,我發現你想象力不錯啊,你能當電影導演了。”
剛子說:“應該就是這樣的。”
我說:“人在亂世不如狗啊!”
剛子說:“我們挖吧,也許就在這裡麵了。”
我們三個開始清理這廢墟,從裡麵挖出來不少木炭,這些木炭,曾經都是家具。
我們一直往裡麵清理,很快就清理到了床的位子。在這裡,又挖出來一具屍體,這屍體竟然是個小孩子的。他躲在一個水缸裡,水缸是扣在地上的,這孩子就這樣被活活悶死在了裡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