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大喊了起來:“秦嵐,秦嵐!”
剛子的聲音傳了回來:“老薛,你不講究啊,你心裡隻有秦嵐沒有我啊!”
我說:“你怎麼樣了?”
剛子說:“都沒事,這倆女的摔岔氣了,很快好了。”
接著,手電筒的光從下麵照了上來,有個十來米那麼深。旁邊有個鋼筋套子做出來的梯子,剛子順著這梯子爬了上來,給我解開了繩子,我竟然伸出右手抓住了梯子。抓住的時候,我都驚呆了。
剛子看著我說:“老薛,手術成功了。”
雖然還癢得狠,但是我知道,隻要忍過去,我就還是一個完整的自己。有了期盼也就有了動力,再癢也能忍住了。
我一點點下來,到了下麵的時候,看到秦嵐和譚芳都躺在地上,在地上有厚厚的一層沙子,這應該是故意放的,就是怕不小心掉下來摔壞了。我仰著頭看著上麵說:“看來這就是那守墓人的通道。”
譚芳說:“有守墓人嗎?”
剛子說:“也許是鬼,不像是人那麼簡單。要是人,怎麼能守住幾千年呢?我覺得這金字塔起碼有兩千年曆史了吧。”
我說:“應該是漢唐時期的,沒有兩千年,起碼也有一千多年了。普通人是沒辦法守在這裡一千多年的。”
秦嵐說:“不能是家庭嗎?這裡有食物的,完全能讓一個家庭在這裡一直守護下去。”
我說:“理論上有這個可能,但是現實不太可能,因為外麵沒有房子,但凡是人在這裡守墓,都應該建造一座房子住下。住地下的,不是怪物就是鬼。”
剛子這時候點上了馬燈,拎著照亮了周圍,這裡是一個一米五那麼高的通道。我拿出羅盤來看看,這通道一直向北而去。
秦嵐說:“我們沒有水,沒有食物,必須儘快出去才行。這通道能出去嗎?”
我說:“通道一直向北,北邊是孔雀河,也許出口在孔雀河裡了。”
剛子說:“我們走吧。”
我左手撓撓右胳膊,實在是太癢了,我用力撓,嘎吱嘎吱響,愣是把右胳膊撓得腫了起來。就這,還是不解刺癢。
剛子說:“我帶頭,老薛,你跟上我,譚芳,你跟上老薛,秦嵐,你殿後。”
秦嵐說:“沒問題。”
我說:“我殿後,我沒問題的。”
剛子說:“你還不行,讓你跟上我就跟上我,現在我們四個,你最弱。”
我說:“你開啥玩笑,我最弱?”
我看看我們四個,心說是啊,現在我最弱,就算是腿受傷了的譚芳也比我強,她雙臂靈活,可比雙腿有用的多。我說:“行吧,我們走吧。我得認清形勢啊!”
剛子將馬燈遞給了秦嵐,然後他打開手電筒爬了出去。
貓著腰走路不現實,走一會兒腰肯定受不了,倒是爬行很適合我們,畢竟我們的祖先也是爬著走的。我一直認為,人是龍和一種生物交合生下來的怪物。我們都是龍的傳人。
我們就這樣一直往前平爬,似乎這個通道不到頭一樣,甚至連個彎道都沒有。當時肯定是拉著繩子的,不然這通道不可能這麼直。
剛子總是用手電筒照前麵,實在是不耐煩了,他說:“老薛,我們走了多遠了?”
我估算了一下,我說:“大概零公裡左右吧。”
也多虧了這地下有一層沙子,不然這麼爬,膝蓋早破了。
剛子說:“怎麼覺得我們走向了地獄呢?一直這麼走,一成不變,我們是不是進入一個死循環了?”
我拿出手電筒照照前麵,又照照後麵,我說:“不能吧,看起來是直的啊!”
我這時候拿出了羅盤來,這一看不要緊,現在我們的方向是朝南!我說:“壞了,我們拐彎了。這通道不是直的。”
剛子坐下,仰著頭看看上麵,他說:“老薛,我們會不會走不出去了?”
我說:“彆這麼悲觀。既然有通道,就一定能出去,你看前麵的地下,是有腳印的。說明那家夥就住在這裡麵,他能出去,我們也能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