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鋪是蚩家和連家合作的產物。
連家釀酒,蚩家賣。這買賣要不是有實力,還真的做不下去。明擺著誰做這買賣誰發財,憑啥你做啊!
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這太和鎮的水,深著呢。
不過也沒必要太過於深究這裡麵的關係,隻要把握住原則做事,胸中有正氣,手裡有武器,就不怕那些妖魔鬼怪的肮臟手段。
那個給杏花樓送貨的夥計叫蚩白,紅梅說這小子挺機靈的,每次見到她都喊著大姐大姐的,這小子勤快,嘴又甜,挺吃得開的。
晚上十點半的時候,我和紅梅到了蚩白的家裡。蚩白剛結婚不久,小兩口住在一座小宅院裡。蚩白的媳婦兒姓黎,是紅梅的本家,叫紅纓。說到底是紅梅的叔伯姐妹,也就是堂姐妹,雖然出了五福,但好歹是一個祖先的。蚩白叫大姐,就是從他媳婦兒那邊叫起的。
紅梅要敲門,我攔住了,我說:“彆敲了,你這一敲街坊鄰居都知道我們來找過蚩白,蚩白怕是要有大麻煩。”
我翻牆而入,打開門,紅梅進來,把門關好。
我們直接往屋子裡走,這屋門虛掩著。我們沒敢推,這要是冒冒失失進去,容易把主人嚇到。
紅梅在外麵咳嗽了一聲說:“紅纓,看你家沒關大門,進來看看你。”
裡麵頓時有了回應:“紅梅姐,快進來吧。”
我和紅梅這才進了屋。
進來是個堂屋,有全套的實木家具,從這些家具就看得出來,這家人過得還是很殷實的。剛進來,就看到一個少婦從裡屋出來,她微胖,長相普通,胳膊粗,腿也粗,腰也粗,骨頭也粗,她就是這種體型的一個女人,這種人體格好,日常生活裡遇上動力氣的事情不發愁。
紅梅說:“蚩白呢?”
紅纓一邊給我們泡茶,一邊說:“換衣服呢,到家就換上睡衣了,你來了,他換套衣服再出來。”
也就是一分鐘之後,一個乾乾瘦瘦的小夥子出來了,一米七左右,體重超不過九十五斤。小夥子一出來就笑著說:“大姐,你怎麼來了?我可是聽說你和鎮長鬨掰了。”
紅梅說:“家裡來了幾個外鄉人,都是我的房客,我收了人家錢的,鎮長非要把人趕走,我肯定不高興啊!”
蚩白坐下說:“多少錢啊?”
紅梅說:“兩萬塊錢呢。”
蚩白頓時瞪圓了眼睛說:“這可真不少,要我也急眼。兩萬塊錢,我們得掙半年呢。”
紅梅說:“關鍵是沒有什麼律法說不許外鄉人租住下來啊,你聽說過這樣的律法嗎?”
蚩白說:“沒有專門針對外鄉人的律法,要是有,最該走的就是連家。大姐,你說是不是這個理?”
紅梅說:“就是,我聽說最近杏花樓來了倆女的,那也是外鄉人啊?為什麼這倆女的就能留下,而且得到了鎮上的款待,我家裡來了幾個租客就不可以呢?這不是擋我財路嗎?我肯定和他們急。我反正已經名聲壞了,我才不怕他們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