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麼也想不明白,大周這麼多的世家向邢風釋放善意,邢風為何一定要支持梁蕭?
拓跋俊提醒道:“這就說明,他可能已經向梁蕭透露了咱們的意圖。”
公羊敬不以為然道:“無妨,都是空口無憑的事,我行事向來謹慎,豈會連這種細枝末節都意識不到?”
眾人總算放下心來。
即便如此,他們還是不敢得罪邢風。
大楚眾人對邢風的擁戴,不是他們可以揣度的。
大楚定國侯府和驃騎將軍府,在大楚都是擎天柱石的存在。
這兩家還是世交,李心文也沒有在公開場合表態反對邢風,也就相當於支持了。
遠處高樓上,段雲衣和段雲袖憑欄遠望,姐妹倆注視著雪中談笑風生的白衣少年,各懷心事。
早朝結束,段雲衣難得清閒一回,便以視察交流會為由,帶著妹妹過來了。
至於到底是來看誰,也隻有她自己知道了。
恒江四豔之首葉鴻雪上前,對梁蕭道個萬福,一臉誠懇道:“蘭陵侯,今日之後,眾人不知何年何月還有機會相聚一敘。蘭陵侯何不留點結語,我等也好銘記於心。”
“不錯不錯,這交流會有了蘭陵侯,才顯得格外有意義!”大楚的才子們紛紛出聲。
“應該讓邢公子來。”梁蕭謙虛推辭。
邢風搖頭道:“我不過是螢燭之火,怎能與日月爭輝。”
最後,梁蕭拗不過眾人的熱情,略加思索,登上高台,目光掃過全場,語重心長道:
“與會眾人,文武兼備,或才華橫溢,或俠肝義膽。我輩修文習武,所為何事?自然不是為了以武犯禁,以文亂法。往小了說,要出人頭地,往大了說,要建功立業。除暴安良、保家衛國也好,治國安邦也罷,都是以天下為己任,實現我輩價值。”
“今日我有一言,為諸君壯行,與諸君共勉!”
望著台下若有所思的眾人,梁蕭轉身揮毫潑墨,留下一句。
【先天下之憂而憂,後天下之樂而樂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