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曾夢渡紅塵,情落英繽紛。過眼雲煙,等你相允,凝露望月痕......”
......
京城,西宮彆苑,段雲袖看著桌上梁蕭的詩詞,百無聊賴,也不禁唱了起來。
“不負相思不負君,無悔任聽天地殞。冷眼千尋三世間,攜看今朝雨雪儘。不負相思不負君,無情縱使花落去。流蘇月光向晚晴,我願飄零化春泥......”
唱罷,段雲袖不禁垂淚。
他去鎮守燕州了,也許以後都來不及看孩子出生。
燕州的情況,她很清楚。
門口段雲衣循聲而來,輕輕抱著她安慰。
“等他凱旋的時候,就是大周駙馬了。”
段雲袖默默點頭,姐妹倆心照不宣。
沙場凱旋何其難!
遷都之禍綿延十八年,後來的大周麵對北胡,一直是敗多勝少。
定國侯當年可是武聖的部將,經驗老到,諸葛暉也深諳用兵之道。
可惜,他們已經老了。
而且,大周一度軍費緊張,導致軍備方麵也沒能領先於北胡,仰賴諸葛暉設計嚴防死守,才不至於出大亂子。
梁蕭改變大周現狀,也隻是最近半年的事。
國庫因為鹽政,比以前富裕了許多。
但如果這些庫銀不能轉化為富國強兵的有效力量,麵對北胡一碰就碎......隻怕從今往後大周軍民談胡色變了。
梁蕭臨行前的承諾,仍回蕩在姐妹倆的腦海裡。
“我在,終有一日,大周與北胡勢必攻守易型!”
“十年之後,吾國兵鋒所過之處皆為國境,寸土不讓!”
承諾,意味著對等的責任,和對等的付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