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羊雷罪不至死啊!你是為了泄憤殺他!”台下也有大批書生附和。
梁蕭一聲冷笑,威嚴之聲響徹全場。
“王子犯法與民同罪,何況區區公羊雷?當時現場萬千民眾有目共睹,他是如何知法犯法,又羞辱威脅我這個太守,我奉吾皇之命治理燕州,整頓風氣,自當從嚴處置!”
“倒是你們,對公羊雷的罪行視而不見,卻對我秉公執法指指點點,妄加苛責,與公羊雷之流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!”
“人道爾等皆是俊傑,我看爾等儘是蟲豸!”
被梁蕭當眾輸出,底下書生才女們麵紅耳赤,怒目相視,紛紛出言聲討。
“你怎可人身攻擊呢!”
“你不過是武夫的後代,一身銅臭味的商人而已,有什麼資格輕視我們讀書人?!”
一直旁觀的沐琴雪,顧不得梁蕭的叮囑了,冷笑道:“他可是出口成章的大周詩仙,隨便一篇詩作都是傳世名詩,還憂國憂民。相比之下,你們隻會黨同伐異,對異族奴顏婢膝,在他麵前也配自稱讀書人!”
東野落月看見這個好閨蜜的仇敵發言,積攢的怨念徹底爆發,歇斯底裡尖叫道:“我們憑什麼不配!你和他就配麼?憑什麼!!”
“叛逆啊!!”
東野玄機目眥欲裂便要衝上台,卻被梁蕭伸手示意阻止。
麵對台下惱羞成怒的書生才女們,梁蕭凜然回應。
“所謂讀書人,為天地立心,為生民立命,為往聖繼絕學,為萬世開太平。”
“爾等自詡讀書人,又做到了哪一點?”
寥寥數語,卻似平地驚雷,震得底下眾人一片安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