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如,在場的兄弟便有人出身燕州佃農家庭,父母都被你們活活逼死,所以主動加入玄衛!”
顧平休冷厲的話語,讓獨孤辰不寒而栗。
現場,全是他家的仇人?
“你到底在搞什麼把戲,梁蕭!!”
獨孤辰連忙瞪著梁蕭。
這一刻,梁蕭在他眼裡反而成了現場最溫柔的人。
“你還看不出來麼?”梁蕭坐在木樁上,盯著獨孤辰,依然微笑。
“很簡單,你一而再再而三煽動燕州書院的學生,宣傳與北胡交好,被我以妖言惑眾、煽動百姓、且可能私通北胡的罪名打入大牢。”
“然後,我再讓玄衛冒充你的親屬,以探親為由,將你劫走,又在途中故意暴露北胡人的身份。如此,外界得知北胡人劫獄,會怎麼看你呢?”
獨孤辰瞳孔猛縮,顫聲道:“你在栽贓嫁禍我?!”
荒野上響起了梁蕭清朗的笑聲。
“牢頭、獄卒,都是我提前撤換的人,追兵自然也是,隨隨便便就糊弄過去了,而你被北胡人‘救’走,勢必引起軒然大波。到時候,就算你獨孤家想找我麻煩,也得先解決一件事......”
“就是,你獨孤辰若沒有私通北胡,北胡人何必救你呢?就算你家能搪塞過去,你從此失蹤,死無對證,此事隻會成為一樁懸案。但你要清楚,不管北胡人如何辯解,大周軍民都不會相信的。誰會相信仇敵的話呢?”
獨孤辰渾身戰栗,隻覺得眼前的梁蕭如同一尊活閻羅。
“你竟如此惡毒......”
梁蕭一臉淡定:“不妨再告訴你,拓跋氏也是我設計整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