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青衣請安之後,乖巧地帶上房門,回去向梁蕭辭彆。
聽著夏侯青衣的腳步聲遠去,劍無媸才重新拾起她默寫的詩。
“可憐無定河邊骨,猶是深閨夢裡人......”
劍無媸反複念著這一句,俄而淚如雨下,掩麵悲戚。
“是你負我!是你負我!!!”
來蘭陵侯府的路上,夏侯青衣思緒飛轉。
以前,她一直不明白一件事。
北胡人威脅大周,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對巴蜀公孫家是有利的。
但為何,她的師父如此痛恨北胡,曾經還一度跑到燕州一帶專門獵殺北胡騎兵和北胡奸細?
現在,夏侯青衣隱約明白了。
和師父口中的“義姐”有關係?還是......
大堂內,秦百裡等人品讀新詩,讚不絕口。
“相信關隴貴族讀了此詩,會有共鳴的。他們應該也會因此明白,蘭陵侯能體諒他們的苦痛。”
秦勳稱讚之後,忍不住問道:“但僅僅隻是一首詩,要讓他們歸心,隻怕沒有可能。蘭陵侯,咱們應該如何看待關隴貴族才好?”
梁蕭饒有深意地看了秦勳一眼,答道:“我已胸有成竹,不管怎樣,君臣有彆,他們終究是臣子,隻要不去僭越,一切都有得商量。”
眾人交談之際,顧平休返回彙報:“侯爺,赤血劍大俠回來了。”
梁蕭離開之後,眾官吏也各司其職。
秦勳也去了那間約定的民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