驚人的觸感,讓梁蕭險些鼻血狂噴,當即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。
段雲衣又咿咿呀呀地夢囈幾聲,便靠著梁蕭的肩膀,睡得香甜。
梁蕭見她睡著,這才小心翼翼拿開她的雙手,哪知她卻抱得更緊了,捏得梁蕭有些生疼。
這是梁蕭第一次發現,眼前的女帝原來握力也大得驚人。
不過他一想也對,她可是糟老頭子的孫女,有點力氣大的基因也沒什麼毛病......
“你你你,不要走!”
“可惡的愛卿,壞人......”
梁蕭看她閉眼時仍是這般害怕,淚痕未乾,也於心不忍,放棄掙紮。
段雲衣這才心滿意足,螓首抵著梁蕭的肩頭,仿佛要把梁蕭的肩膀按下去。
梁蕭小心翼翼側頭看她,怦然心動。
醉酒佳人桃紅麵,不忘嫣語嬌態羞。
她,連耍酒瘋都隻是撒嬌而已麼?
她醉酒入睡的模樣,與平日冷豔反差巨大。
真正的美豔絕倫。
若不是玄衛在場,他隻怕會忍不住,偷偷捏一下她的臉蛋。
梁蕭看得失神,又不禁心中一痛。
她並不是武則天、太平公主那樣的女人,隻是因為皇室沒有男丁而被迫繼位的少女,承擔著天底下最重的責任,在人前甚至不敢有自己的情緒,從來不會表露自己不堪重負。
先皇留下來的這些老臣和玄衛,還有橫空出世的自己,是她僅有的倚仗。
作為帝王,她甚至在自己的蘭陵侯府低聲下氣和自己商量,以後可以把他和段雲袖的子嗣立為皇儲,可見她一點也不迷戀權勢。
她已經在儘己所能,維護這個本應分崩離析的國家。
換作一般人,就算沒有發瘋,也可能認命,乾脆破罐子破摔了。
梁蕭越看越是心疼,隨即麵露苦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