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一直以來我都在挑撥各方爭鬥,以求有朝一日能夠趁虛而入。”秦勳麵不改色,從袖中取出一疊密信,放在桌上。
顧平休連忙取來,觀察信件新舊。
“侯爺,這些信件,有的字跡可能已經過了三五年了......”
梁蕭掃了一眼信件內容,無非就是北胡、冀北軍、天日教三方對秦勳的指示內容,少量言簡意賅的密信內容,看起來應該是獨孤家和拓跋氏。
“秦勳,你做這些是為了什麼?有朝一日趁勢而起麼?”梁蕭也忍不住詢問。
秦勳鄭重點頭,道:“我當年預感大周崩潰在即,於是博采眾長,挑撥各方,以求攪亂時局,為的正是有朝一日與門中子弟揭竿而起,開辟一個全新的王朝,為這片土地尋找新的出路。既然放眼天下儘是鼠輩,這江山不如我自取之。”
顧平休神色一變,極力克製。
這是誅九族的大罪。
但他們查過了,秦勳僅有的老母親可能與他沒有親緣關係。
如此看來,他根本沒什麼可顧慮的。
梁蕭默然注視著秦勳,心中驚駭。
此人一張路人臉,貌不驚人,平時隻要不開口,存在感極低。
相比邢風和卓明峰,米商秦霜,此人更加危險。
“但蘭陵侯的存在,讓我逐漸放棄了這個想法,大周仍然有救,這片土地或許會因為你的存在,而擁有不一樣的未來。”
秦勳說出肺腑之言之後,喟然長歎。
“可惜,蘭陵侯,我已無法陪你一同見證了。”
顧平休驚疑不定。
此人又有何打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