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燕雲鐵騎著實厲害,大周武衛也騎馬追來了,我軍根本不可能是人家的對手!”
“你們不知道嗎,當時十萬鐵騎居然拿不下一個梁家軍......嗯,就是大周武衛!”
呼延徹巡視軍隊,聽到眾將士的議論,鐵青著臉,一言不發。
現在他們已是喪家之犬,能逃出生天就不錯了,若在此時軍法處置將士,隻會適得其反。
畢竟,連他和風帝都帶頭逃跑,又怎麼敢指望其他將士抵禦梁蕭。
天江河岸的一戰,梁蕭已經打碎了北胡人的脊梁,讓所有北胡人喪膽奪魄。
“唯有返回大漠,休養生息,他日才有機會東山再起!”
這是呼延徹僅存的想法。
但梁蕭並不打算放過他們,每日都在領兵追殺。
短短三天時間,三萬北胡騎兵隻剩不到兩萬人。
“呼延徹,再這樣下去,梁蕭依然會有充足的馬肉補給,而咱們隻能風餐露宿,搞不好要束手待斃啊!”
風帝終於表達了自己的擔憂。
呼延徹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。
“陛下難道認為我軍尚有一戰之力?”
風帝仍不死心,歎道:“能否遣使求和,從此稱臣納貢?”
“陛下難道還想帶頭做梁蕭的階下囚不成!你可彆忘了,梁詢的首級還掛在王庭!”呼延徹終於怒目相視。
風帝無言以對,縱然惱怒,唯有隱忍。
那一戰,其實是他急功近利,被梁蕭迷惑,連帶著呼延徹等北胡將帥也急於襲取燕州。
倘若穩紮穩打,就算直接攻城拿不下燕州,也不至於像今天這般淒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