狄安娜坐在李心文床邊,輕輕握著對方的手,柔聲安慰:“你身體好得很,會好起來的。”
李心文看著梁蕭離開的方向,弱弱地問道:“他是......”
“他叫梁蕭,是大周的蘭陵侯,天底下最好的人。而我,是你的朋友狄安娜,來自遙遠的羅馬,隻是你不記得啦......”狄安娜毫不猶豫道。
麵對真誠溫柔的狄安娜,李心文隻能硬著頭皮與她交流。
大堂內,秦百裡手持一封密信,滿目傷感,不能自已。
“蘭陵侯!”
直到梁蕭出現,秦百裡才焦急起身,迎了上去。
“事到如今,我也沒有必要隱瞞什麼了......”
梁蕭聽著秦百裡交代,心中了然。
秦百裡,正是劍族某位高層之子劍百裡,自小便被安插在京城,以寒門自居,其寒門父母實為秦百裡的家臣。
今天,秦百裡收到了劍族的最高級彆的召集令,所謂“召之必去”。
在京城的劍無媸必定也會收到。
“一定要回去麼?百裡,我需要你,北境更需要你!”梁蕭歎道。
他雖早已猜出七八分,但秦百裡一直恪儘職守,自覺避嫌,堪稱良吏,日後平步青雲,起碼也是尚書級彆。
秦百裡道:“正因為蘭陵侯需要我,我才更應該回去!”
“何出此言?”梁蕭一愣。
“自蘭陵侯打破讖言,橫掃大漠,屠儘五萬白鬼,威震天下,劍族上下無不震驚。但劍族人口眾多,並非人人通情達理,自然也有更多人不明就裡受人煽動,從而敵視蘭陵侯。我所要做的,便是在回歸劍族之後了解情況,適時講解,以免有越來越多的族民誤解蘭陵侯。”
“我在蘭陵侯手下辦事一年有餘,亦小有名氣,去了劍族,也能有一定的威望和話語權。而且,我也的確有十多年不曾見過父母和小妹了......”
聽完秦百裡的解釋,梁蕭又見他去意已決,唯有歎息。
梁蕭的金銀,秦百裡一概不收,隻接了自己剛受封關內侯的印綬,帶上養父母,緊急辭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