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楚,南境,客棧深院。
秦勳與皇朝雪久彆重逢,楚儀在旁奉茶。
皇朝雪注視著秦勳。
他滿臉疲憊,眼神一如既往堅定。
“你何不回國,帝君一定歡迎之至,大楚之事交予我便可。”皇朝雪道。
秦勳道:“大周新政,你可有聽說?”
皇朝雪點頭:“壓在百姓頭上幾千年的人頭稅,一朝改除,或許仍有局限性,總歸是讓人肅然起敬。”
“好、好啊!”秦勳隻是含笑點頭。
“皇朝雪,你我共謀至今,所為之事,蘭陵侯做到了。那片土地的百姓越來越好,而大楚這片土地卻是日趨動亂,民不聊生。這一路上為我犧牲的門人太多,更有甚者,或委身嫁人、大義滅親,或慘遭淩辱,屍骨無存。他們無一例外,毫無保留信任著我。”
“你看,我能回去麼?”
皇朝雪默然。
世間惡人太多,因此受苦之人更多。
律法難懲之惡,必需黑暗手段。
如洪鈴殺李品,他殺東野落月,若講法律,難以查辦。
“皇朝雪,你去大周江南組織其餘門人,天日教之事需要你相助。務必當心他們的‘神之子’,聽聞此人神勇無敵,刀槍不入,興許是穿了白龍金衣甲,萬萬不可輕敵。”
“你呢?”皇朝雪眼裡透著擔憂。
“邢公子需要我。”
簡簡單單一句話,讓皇朝雪無話可說。
二人對飲良久,皇朝雪再度開口。
“钜子也請切記,你能力非凡,不該輕易死於賊人之手,有負門人重托。失去了钜子的人世,何等淒涼,我不敢想。”
秦勳沉默片刻,終於點頭。
“皇朝雪,你若見到流鳶和洪鈴,代我向她們道個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