劍紅葉老臉一紅,隻是乾咳幾聲,不複多言。
隻有劍子房盯著台上的東野清風,若有所思。
他沒有向嫂子透露自己的疑慮。
要知道,秦百裡在金陵的事,若不是被梁蕭知道,那梁蕭又何必專門指名道姓讓秦百裡擔任宴會之首?
據說,江南的軍隊正在往豫章以南行進,目標直指交州。
從金陵趕赴豫章,需要的時間可不短。
也就是說,有人已經在至少一個月前就提醒梁蕭,秦百裡人在江南。
甚至......可能更早!
提醒梁蕭的人,除了這對東野氏父子,不作他想。
“這對父子依然不簡單。”劍子房暗自感慨。
曾幾何時,東野見機也隻是鬱鬱不得誌的小吏。
自從得到朝廷重用,當真是一飛衝天,人儘其才。
而作為老師的他,為了劍族理想,也為了躲開諸葛暉這個老熟人,唯有選擇終身不仕,轉而擔任公孫尋風的幕僚。
作為讀書人,終究是遺憾的。
“蕭清,你會讓我們失望麼?”
惆悵之餘,劍子房的目光又落在角落裡的梁蕭身上。
這個年輕人,讓他眼前一亮。
就連卓明峰和邢風,都不曾給過他這種感覺。
回想上一次能給自己這種感覺的人,是三十年前墨家钜子身邊那名貌不驚人的弟子,隻是不知其人後來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