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(2 / 2)

活人陰差 末日詩人 2195 字 9個月前

現在已是傍晚六點多,天已經有些擦黑了,郭村距離我們張村大概三十公裡,如果我騎自行車去,一來一回最起碼要兩個多小時,最主要的是,師父正在幫人主持白事,就算我去了,師父恐怕也無法抽身。

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,白事先生,隻要接了這件白事,就不能半途退出,畢竟每個白事先生辦事的規矩不同,你辦了一半走人,彆的白事先生根本就沒法接手。

一念至此我咬了咬牙,心說不管了,大不了我一會去找虎子,今晚陪他一起睡,如果那黃皮子真敢來報複,也隻能見招拆招了。

我起身走到屋簷下,將屋簷上掛著的一把短刀摘了下來。

這把短刀是師父的寶貝,師父時常擦拭,還總跟我說,這是一把可斬邪滅祟的寶刀,尋常精怪彆說寶刀出鞘了,就算是感受到這把刀的氣息都得繞著走。

在我十歲那年,師父將這把短刀掛在了屋簷下,至此之後,我便很少看到那些臟東西了。

我仔細打量了一番短刀,刀長六十公分,寬兩指,刀鞘呈黑色,觸感冰涼,泛著一絲幽冷的光澤。

刀鞘一側雕龍,一側刻鳳。

在刀柄上還刻著兩個小字:斬靈

“斬靈?是這把刀的名字麼?”我輕撫刀身,不知為何,當我的手指觸碰到刀鞘之際,我似乎感覺到刀身輕微的顫動了一下,那種感覺,就仿佛是一隻沉睡的小貓,被人突然一把摸醒了一般。

我一臉的驚愕,伸出手再摸了一把,卻沒有那種感覺了。

我搖了搖頭沒在理會,進屋之後翻出師父的毫筆和朱砂,又裁剪了幾張黃紙,隨即在燈下畫起了符來。

從我五歲起,練武畫符就是我每天的必修課,十三年如一日,從沒有耽擱過。

如今,我已經掌握大大小小百餘種符籙的畫法與用法,而現在我要畫的,是辟邪符、驅妖符和殺生符。

辟邪符可辟邪祟,驅妖符可驅妖退煞,殺生符和前兩種都有所不同,在小成符法中,算是威力比較大的一種殺妖滅祟的符籙。

畫符極其消耗精氣神,且講究一氣嗬成,畫到殺生符時,我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,而當殺生符最後一筆落下後,提在胸口的那口氣才被我緩緩吐出。

我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,好半天才緩上來一口氣,將符籙收好後本想著直接去找虎子,但肚子卻‘咕咕’的叫了起來,我這才想起,從下午到現在,彆說一口飯了,我連口水都沒喝過。

我煮了碗掛麵簡單吃了一口,吃完後已經八點多了,我也顧不上收拾碗筷了,一把抓起斬靈刀,火急火燎的往虎子家趕去。

可才剛走一半,忽然就聽一聲犬嘯聲響起,隨後,犬嘯聲此起彼伏的傳出,而在嘈雜的犬嘯聲中,還夾雜著一個女人的尖叫聲。

“是王寡婦?”我一愣,虎子家跟王寡婦家是鄰居,兩家就隔著一麵土牆,難道是虎子出事了,驚到了王寡婦?

一念至此我便快速往王寡婦家跑去,隻是當我來到王寡婦家門口,看到院子裡的景象後卻愣住了。

“你這是...”

借著月色,我看到一個成熟豐潤的女子隻穿著一件超薄的紗質睡衣,正站在院子中瑟瑟發抖,她眼睛瞪的老大,眼底滿是驚恐,一隻手捂著嘴巴,另外一隻手指著角落的方向。

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而當我看清角落裡的景象後也是一驚。

就看到,一個渾身赤條條,一絲不掛的人正蹲在角落裡,雙手死死的掐著一隻狗的脖子,張開嘴巴,在狗脖子上大口撕咬著。

“虎...虎子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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