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俞,我不行了,你來填幾鍬。”虎子渾身大汗,拄著鐵鍬站在一旁氣喘籲籲的說:“特娘的,臟活累活都給老子乾,老子要頂不住了。”
虎子本來就被黃皮子給折騰夠嗆,醒來後又險些被黃皮子給吊死,之後又背著劉老憨的屍體上山,這一路走來,早就累的不行了,此刻揮舞了幾下鐵鍬之後,他身上的汗水就仿佛雨漿一樣,將渾身衣服都濕了個透。
我一把接過鐵鍬,隨即二話不說就揮舞了起來,繼續往墳坑裡填土。
足足過了十分鐘後,墳坑終於被填平了,然後我又用了近五分鐘時間,終於是堆起來一個小墳包。
做好這些後,我也是被累的夠嗆,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後對虎子說道:“我們走。”
可幾乎是我的話音剛剛落下,我便張大著嘴巴,愣住了。
這一刻的我,隻感覺如鯁在喉,就連呼吸都不順暢了,就仿佛被人一把扼住了喉嚨一般。
冷汗,順著我的額頭‘簌簌’的往下流,而恐懼感,也在此刻迅速升騰而起,轉瞬間便彌漫至我的全身。
“千俞,我們,我們似乎...走不了了。”虎子也結結巴巴的開口,眼底滿是恐懼的神色。
我沒有吭聲,隻是一臉悚然的咽了口吐沫,然後死死的握住了鐵鍬。
就看到,在我們周圍竟不知何時亮起了一雙雙橙黃色的眼睛,那一雙雙眼睛擠在一起,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,根本就數不清到底有多少。
而每一雙橙黃色眼睛的主人,都是一隻黃皮子。
我們竟不知何時,被黃皮子給包圍了。
我心頭一沉,心知這一次,我和虎子兩個,算是羊入虎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