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咳了很久,最後‘哇’的一聲,吐出了一塊血色的冰塊。
當這塊呈血紅色、且冒著寒氣的冰塊被我咳出來後,我的呼吸頓時就順暢了,喉嚨中的那股酸澀感,也消失不見了,整個人都變的輕鬆了不少。
“這是你體內被驅除的陰毒,如果...”王寡婦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,而我聞言卻是心頭一震。
“陰毒被驅除了?”我瞪大著眼睛,一臉的驚愕。
從小到大,我的陰毒也發作過無數次,每一次,師父都想儘了辦法,想要幫我徹底清除,但全都失敗了,最後隻能用烈酒來壓製陰毒,這也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。
可哪裡想到,困擾我和我師父十八年的陰毒,此刻,竟然被驅除了?
是如何驅除的?
這時,記憶猶如潮水一般湧入了我的腦海,我忽然就想起了在我陰毒發作之際,王寡婦遞給我的那杯酒,還有她刺破手指,滴落進酒杯裡的那滴中指血,還有她脖子上戴著的玉佩,以及玉佩中那滴血散發出的炙熱血色光芒...
難道,是玉佩中的那滴血散發出的炙熱氣息壓製住了我肩膀上的月牙印記,然後,又勾動了我喝進去的那滴血,而我體內的那條火龍,以及最後燃燒在我心頭的那縷火焰,都是被我喝進去的那滴血化成的?
但這...怎麼可能呢?
隻是一滴血而已,竟然有如此大的功效?
要知道,這可是連我師父都沒轍的陰毒啊,每次發作,我都隻能喝上幾杯烈酒,然後硬挺著,可是今晚,卻被一滴血...給輕易驅除了?
我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王寡婦,她似是看穿了我心中所想,先是理了理散亂在肩頭的長發,隨即深吸了一口氣,說:“並不是被完全驅除了,被驅除的,隻不過是很少很少的一小部分,你體內的陰毒...我沒有辦法全部驅除,不僅是我,想必在這個世界上,都沒有人能夠驅除,除非...”
“除非什麼?”我急忙問。
“除非,種下陰毒的人,親自來取走它。可是到那時,你就...”
王寡婦說到這裡便頓住了話頭,沒有繼續往下說,可就算如此,他的話也讓我心神巨震,整個人呆若木雞一般,半響都沒回過神來。
我體內的陰毒,是被人種下的?
是被誰種下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