庖震沒有說話,待他切完了豬頭肉,又打開了一瓶白酒後才說了一句:“德不配位!”
“什麼?”我一愣。
庖震這句話說的沒頭沒腦的,我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。
庖震給自己倒了一大杯酒,仰頭一口乾了,隨即又給我倒了一杯,見虎子在一旁都快饞出哈喇子來了,便也給他倒了一杯,然後才對我說:“王嬸子勤勞樸實,自然沒什麼好說的,她家裡小丫頭,也是個好孩子,書都沒念完,就回家幫忙務農了,也沒什麼好說的。”
聽到這裡我瞬間就懂了,當即開口說道:“庖叔的意思是,王嬸子的大兒子...德不配位?”
庖震沒有說話,算是默認了,而我,卻皺著眉頭琢磨了起來。
這個大學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,到底做了什麼事,才導致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?
雖然現在王嬸子一家隻是被死氣籠罩了,但我知道,她們出事是遲早的事,而且,從死氣的濃鬱程度來看,似乎就在這幾天。
“庖叔,那就...沒有辦法了嗎?”
庖震夾著一塊豬頭肉,聞言看了我一眼,隨即將豬頭肉扔進了嘴巴裡,砸吧砸吧嘴說道:“怎麼,你師父沒教過你?”
“呃...嗬嗬。”我乾笑著撓了撓頭,然後說:“師父隻教過我功夫和一些降妖除魔的不茅之術,至於風水之術和卜卦之法,卻從沒教過我。”
庖震聞言點了點頭:“貪多嚼不爛的道理,我自然是懂得,不過,王嬸子家的事你就彆管了,這是他們一家的命數,王家那小子...”
說到這裡庖震搖了搖頭,眼底,滿是怒其不爭的神色。
這一頓飯吃的是風卷殘雲,吃完後,天已經擦黑了,我躺在床上,想著王嬸子頭上的死氣和庖震所說的話怔怔出神。
“命數命數,怎麼又是命數?”我深吸了一口氣。
在我在二十歲那年會有一場生死劫,師父說,那是我的命數。
村裡的人全部慘死,被人抽走了魂魄,血煉成了那些兵俑的補藥。
師父還說,這是命數。
而現在,庖震竟然說,王嬸子一家會出事,也是命數!
“命數到底是個什麼東西,咋就這麼牛逼呢!”我咬著牙,一臉的憤懣。
王嬸子給人一種很和善的感覺,一看就是一個極其樸實的農村婦女,且也許是我們村裡出了事的緣故,導致我有些不忍心就這麼眼睜睜看著王嬸子和她女兒出事。
“我要怎麼做,才能幫王嬸子一家,改變這個命數?”我躺在床上琢磨了很久都沒琢磨出一個所以然來。
但隨後,我忽然就心頭一震。
“如果,我以禦陰之法,吞噬了王嬸子頭頂的死氣,那麼她們...是不是就可以擺脫這個命數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