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下頭，一臉森冷笑意的看向了我，然後繼續說道：“隱忍了這麼多年，本以為我已經沒有機會了，卻沒想到，半路竟然殺出來一個你，嘿嘿，我是應該說是我幸運呢，還是應該說凝水瑤倒黴呢。”
雖然她的聲音很嘶啞，但邏輯卻極其清晰，我不禁有些驚愕，她不是由無數孤魂野鬼糅合在一起後形成的殘魂嗎？
怎麼可能邏輯這麼清晰，這和正常人似乎也沒有區彆了。
“嘿嘿，你是不是以為，我會是一個隻剩下原始本能的怪物？就算占據了這具身體，也隻會殺戮？”她似是看穿了我的疑惑，聲音嘶啞的說道：“這還要多謝凝水瑤啊，這麼多年，她不斷的以凶煞之氣養魂打熬軀體，我身為凝水瑤神魂的一部分，自然也有收益，現在的我，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孤魂野鬼了，而是一個誕生了獨立意識的全新的我，嘿嘿嘿。”
她一聲獰笑，隨即繼續說道：“不過，要是沒有這個千年老鬼，就算我擁有自我意識，但也不會完整，最好的結果，可能就是...”
說到這裡她頓了頓，似乎是在思考什麼，過了好一會才繼續說道：“最好的結果，可能就是一個神經病，或者是瘋子一類的，不過現在嘛，我已經和一個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彆了，當然...除了我體內的鬼氣。”
說著，她忽然抬起了白皙的手掌，隨後，就見她眸光一閃。
她原本和正常人無異的眼眸，在此刻忽然就變的邪異了起來，眼白突然就消失了，一顆眼球竟然變的漆黑如墨，散發著妖異的光澤。
而絲絲縷縷的凶煞之氣伴隨著鬼氣，也自其體內彌漫了出來。
不過讓我感覺到驚愕的是，無論是凶煞之氣還是鬼氣，竟然都不再冰冷、狂躁，而是極其乖順的，慢慢凝聚在了她的掌心中，化成了一顆黑色的能量球，在其手心中漂浮個不停。
“她很厲害。”小七忽然探出了腦袋，壓低聲音說：“她吞噬了那麼多的凶煞之氣，再加上剛剛又吞噬了那尊千年老鬼，實力已經不亞於千年老鬼了，不，應該比剛才那尊千年老鬼還要強，大概...介於千年老鬼與萬年鬼王之間。”
我聞言心頭一跳，瞬間就變了臉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