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已經忍不住渾身的顫抖,剛剛對水中的屍蛭在心有餘悸,飄飄蕩蕩下來之後竟然又是人頭,難免嚇了一跳,這老梁果然已經死了,還是這樣慘烈的死法,那我之前見過的老梁又是怎麼回事?
片刻間我的心中思緒萬千,麵對老梁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情緒,反正很複雜,一個帶我進入行業的人,一個害我變成現在這樣的人,心情難以言喻。
對老梁的人頭也起了很大的疑惑,趟著腳下的綿軟的泥土,一隻手捂著另外受傷的手臂,緊緊捏住不讓在流血。身子靠著井壁的邊緣湊了過去,站在人頭的麵前仔細打量。
脖子切口很整齊,而且還是一刀切,沒有外翻的痕跡,能像是意外斷落的,上麵已經沒有鮮血附露在外麵的的肉上附著著淤泥,眼睛更是怒目圓瞪,像極了死不瞑目。
眼底已經被淤泥填滿,可見的就隻有慘白的眼球,還有臉上已經被水泡起來的肌膚,已經看不見毛孔,隻有腫脹的臉頰。
驚恐不安過後心裡還有些自嘲,我這是有多恨老梁,竟然連這樣的腦袋都能看得出來是他的。
看樣子已經死了有幾天,轉動目光看向了都頂上那黝黑的方向,已經看不見前麵有什麼,要是沒猜錯,剛剛老梁的頭顱就是從上麵我剛剛受傷的地方下來的,也就是那個抓住我的手骨的主人。
那雙乾枯的手臂應該就是老梁的屍體,心中確定這樣的想法之後,我的心思又活躍了起來,撕下褲子上的一塊布料,將手臂上的傷口緊緊包紮,不讓鮮血在滲出。
說實話現在要是叫我回到那裡心裡還真是有些忐忑,那裡剛剛可是有屍蛭出現的,誰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呢?
水中的溫度已經打到了冰冷的狀態,我要是在過一會找不到東西,就連身後的氧氣瓶也要用乾了,現在的情況就是要趕緊知道那個牆壁裡的屍體是不是老梁的。
隻有確定了那個,我才能找到梁靜讓我找得東西是什麼。
心下已經確定了還是要上去,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,昏黃的燈光照射的水中已經不像剛剛那樣清晰的黑,現在是清晰的水中夾雜這渾濁的泥土。
我雙手已經勾住了牆上的縫隙,現在我隻能向上攀岩,因為剛剛下來的時候就發現了,想要用雙手向上遊那是不可能的,好像是這水沒有浮力,下來的東西隻能下沉。
石縫也不是很好抓住,腦中想著被這父女倆算計成這樣,我的心裡就多了些氣憤,身體也做出了實際行動,快速的向上去,但是這水真的很邪門,就算是我是在向上爬,也一樣受到了很大的阻力。
那水中渾濁的物質拍打在臉上的氧氣罩上,根本有最紅無形的壓力順勢而下,身子明明是在往上竟然感覺還是在下滑一樣。
就在這時候,身上的氧氣瓶竟然發出了滴滴的警報聲,氧氣馬上就要沒了!
天哪!此時我上不去,又沒有氧氣,那我豈不是要死在這裡跟老梁作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