頂上的空間也越來越小,好在救援隊的人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堵在井口的木方挪開,這才讓我們兩個輕鬆的出了井。
上來的那一刹那,人們都歡呼雀,這可能是唯一一個能活著出來的人了。
上來之後女人的家人趕緊過來把她拽到一邊,給她披上衣服,我眼神兒不經意的往那邊一看,就發現了她看我那樣的眼神,嚇我一跳緊跟她搖了搖頭,讓她彆亂說話。
這種事情我們叫人工呼吸在農村那可就叫親嘴兒,如果村裡人接受不了,那不得把我打死。
梁靜本來也也是好心拿了一個毯子過來要給我披上,但是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那女人看我眼神異樣。
把毯子直接甩在我身上,小聲對我冷冷的說道:“彆惹事兒!”
這一小聲的警告,明明就是看出了那女人眼神當中的意思,她們女人就是這麼敏感,害怕我惹是非,我太冤枉了,就是給她做了一個人工呼吸,出來的時候一個眼神異樣,一個警告我彆惹事兒。
我也有些無奈了,轉身就要回去車裡,隨後救援隊的隊長跟警察局的副局長一起來找到了我,把我叫到警察局的車裡。
“你這個行業還是真有些能耐的,你也看到井下的情況了,救援隊如果下去打撈屍體,起碼要過上二十多天至一個月,現在井的情況不容樂觀,等不到二十多天就會塌方嚴重,到時候死的人可能永遠會被埋在不見天日的井下。”
警察副局長語重心長的給我講著大道理,是這些他不說我也明白,隻不過這礦井下去實在是太危險。
“局長,你是不是想讓我先下去打探情況?這事兒不是錢不錢的事兒我都不想下去,你們也知道這礦隨時會坍塌,難道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?”
局長頓時被我說的麵紅耳赤,然後又換成救援隊的隊長跟我說,“小夥子我們救援隊,你知道是憑著什麼精神感,出生入死的嗎?”
我搖了搖頭,隊長就接著說道:“因為我們有家,所以我們不想讓彆人的家也流離失所,到死後還不能家人團聚,找不到回家的路,我們的工資一個月才三千多塊錢,就是憑著這份信念大家一個個精神頭十足,都在奮不顧身的去幫助彆人,希望你也能理解我們的心情,隻是讓你下去給我們探個路,讓我們的救援工作進行的快一點,我們跟警局已經商量過了會給你支付費用,提供你所需要的所有專業器具。”
他說完話,我真的有些猶豫了,不知道該怎麼辦,眼睛轉向窗外,就看到站在不遠處一直緊緊盯著我們這邊的梁靜。
估計現在如果梁靜聽到我們說話,應該也要勸導我了吧!
“能不能先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?”還是想出去跟梁靜商量一下,讓她再給我一個能讓我心甘情願下井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