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子裡不是水,像是化學燃料,所以一把火就能燒著,熊熊的大火燃燒著足足燒了三天,等到大火熄滅,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,那人臉上竟然出現了傷疤,好像是被大火燒過一樣。
他走到我麵前,讓我渾身都嚇得不能動彈了,滿臉血色的傷口還在流著血水,他也沒有想要用藥物遮擋的意思。
然後兩隻眼睛就那麼緊緊地盯著我,等到我已經快要嚇得不能呼吸的時候,他的雙手突然就像我脖子的方向伸個過來。
當冰涼的雙手碰到我脖子的那一刹那,我驚恐地瞪大雙眼,猛地睜開眼睛。
整個人如同被大雨澆過一遍一樣,從噩夢中驚醒,身邊的兩人也把燈打開了,正在坐著看著我。
“做噩夢了?”梁靜淡淡地說了一句。
我點了點頭,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,深吸了一口氣,對她說道:“夢見了那個地下工廠,夢見了那裡所有人是怎麼死的!還夢見了現在的那位老者!”
梁靜沒有嘲笑的意思,純粹是說出了想說的話,“你還真有意思,總是能夢見未知的事情,上次也是,這次還是,不過我相信你的夢是真的。”
我深深的看著梁靜她能說出這樣的話,我心裡很滿足,畢竟那是夢,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,誰又能相信一個未知的夢呢!
“謝謝你相信,我也希望那是真的曾經發生的事情被我看到了。”
第二上起大早所有人都還沒醒來的時候,我跟梁靜就已經出發了,怕是人再多看見我們還不好。
我倆沒有開車直接背著裝備包就去了染料廠,今天的天氣出來就很早,山裡都是一層白霧,太陽還沒有升起,瓶子裡都是潮濕的霧氣,沒走一會兒,鞋就已經濕透了。
我跟梁靜在路上的時候一人吃了兩塊兒巧克力,我們倆到了廠子門口的時候,大門依舊像那天一樣敞開。
站在大門口兒我衝裡麵喊了一嗓子:“大爺,你在嗎?”
畢竟這裡還有一個人呢,我們要來這裡尋找地下工廠還是要跟那老頭兒說一聲,萬一老頭不樂意背後給我們使絆子怎麼辦。
我喊了好幾聲兒裡邊兒也沒有人回答我,廠房依舊是那麼陰森,今天給我的感覺卻沒有那麼詭異了,但是盯著我的那雙眼睛,我感覺他還在,確定不了是在什麼方向,總之就有一雙像毒一樣的眼神一直在盯著你。
確定了不會有人回答之後,梁靜才率先走了進去,我也在後麵緊緊跟著,時不時地回頭看看。
走到了後院兒的地方時候,梁靜站住了腳步:“你帶路,直接去那個你出來的地下路口。”
其實那個路口出來的時候我是迷茫的,那個時候眼睛完全是盯著老頭身上,迷糊糊就跟著他走出來了,我也不確定那個路口究竟是在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