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既然已經下水,在沒有發覺什麼的時候,哪裡有回頭的道理,我和秦楠都看了對方一眼,便繼續向下。
這水井的做工實在是太過粗糙,也不知道是什麼年底就遺留下來的,但是這種粗糙也有好處,增加了摩擦力,我們能夠扶著井壁一點點的下去。
水井的形狀有些奇特,上麵好像僅僅能夠容納兩個人而已,但是往下,就變得開闊了一些。
越是往下,那種濃重的惡臭,就已經穿過鼻腔,直接鑽進了腦袋裡麵。
我剛才吃過的東西,此時都在胃裡上下反轉著,好像是在尋找一個突破口一樣。
秦楠突然頓住,看著下麵的的一個異物。
我也低下頭看了一眼。
那是屍骨,這些屍骨很是奇怪,好像,就是懸掛在井壁上的一樣。
難不成,是掉下來之後都沒有到達井底,就直接死掉了?“
這個時候,秦楠也有些不對勁了。
我打開頭上的燈,原本是想要看看下麵的情況,可是卻瞥見了秦楠的臉,他麵色慘白,嘴唇都有些烏青。
他的雙手緊緊的摳著井壁上的凸起,背部也緊緊的貼著。
我感覺有些不對勁,對秦楠比了一個手勢,他也沒有回答我。
還好,這次的裝備是秦楠曾經改進過的,在耳邊邊上多了一個防水的微型對講機,氧氣麵罩內,也包含了一個麥克風,讓我們在水井當中就能夠溝通。
“秦楠?你怎麼了?”
我的聲音好像讓秦楠猛然一震,他這才稍微恢複了一點,對著我搖搖頭,但是並沒有說話。
他朝著我比了一個向下的手勢,便略微的鬆開了手,重新朝著下麵挪去。
我實在有些不放心,可秦楠強撐著要繼續,我也就沒有阻攔。
如果真的承受不住的話,他應該會告訴我。
那麼一個惜命的人,不會讓自己在這裡白白的送命。
我們越往下,就距離那個懸掛在井壁上的屍骨越近。
惡臭來的愈發凶猛,我感覺頭暈目眩。
不用照鏡子,我也知道現在我恐怕和秦楠看起來是一個臉色。
這水井太奇怪了,就像是抽乾了我們的身體裡的力氣一樣,連意識都變得有些不清醒。
但是來都來了,已經堅持到了這個地方,我和秦楠都是撐著一股子勁兒,怎麼樣都不願意就這樣放棄。
說實話,這口井根本就算不上很深,但是我和秦楠下去的速度卻已經是慢到了極點。
摸索著井壁,還沒有到達最最下麵,我的對講機裡突然傳出來一陣古怪的聲響!似乎是有人在我耳邊粗重的呼吸著!
是秦楠,我瞬間反應過來,知道這是秦楠不對勁了。
我趕忙通過對講機跟秦楠說話,也瞬間看向了他:“秦楠?撐不住就上去,我們還有機會!”
沒有得到任何回應,秦楠依舊是喘著粗氣。
我看到他麵色慘白,甚至算的上是有些灰敗的痕跡,心下也是一慌。
這個水井有些太過於古怪,讓我們這些經曆了那麼多的坑和蘿卜的人都承受不住,更何況那些普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