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在思考著這些天的要緊事,再想到後天出月考成績了壓力也大,就沒閒工夫理會他。
大概又走了十幾分鐘,我們就進入了棺材鋪的那條街了。馬上快到了。
這裡的幾個路燈最近壞了,黑乎乎的,都看不太清楚路。
附近除了老曹的棺材鋪,是又開門做生意又自己住在裡麵的之外,周圍的都是店鋪。白天營業,晚上又不住人的。
隻影響一個人,所以鎮上的電力公司就沒那麼積極,維修起來速度很慢,都弄了一個星期還沒搞好。
九十年代末的效率,不比得現在。而且電力局人確實也很少,反正我感覺整個兩河鎮就隻有兩個電力維修員,我都臉熟了。
更何況,其實對我和老曹影響也不大,我們也就沒去糾纏。等他們電力局慢慢搞唄!
我心裡想著各種各樣的事兒,在黑暗的街道上往棺材鋪走。
這時候,一直默不作聲跟在我身旁的乞丐,突然說話了。
他用一種古怪的語氣對我說到。
“那個......年輕人啊,問你你個事兒。這黑燈瞎火的,連個光亮都沒有。你是怎麼看路的?這麼走,你不擔心摔跤嗎?”
我邊走邊非常淡定地回答他。
“那這麼黑,你這個討口子不是也走得好好的,沒摔跤嗎?我還住在這兒呢,非常熟悉路況。你第一次來,看不見路也走挺好的。”
那乞丐說:“不一樣啊,咱倆不一樣。我是......等等!”
他突然停住了,然後用一種非常驚訝的語氣大聲道:“不對勁不對勁,你不對勁。你屋頭的飯我不吃了,我不和你回去了,我走了,我要走了。”
乞丐一邊說,一邊就轉身想走。
我冷笑連連:“嗬嗬嗬嗬,現在想走啊?來不及了。剛才路邊兒遇到你,我說沒錢你不信。我說我要趕著回家,你還主動要跟我回來吃飯。我都帶你走到這兒了,怎麼又反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