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李源家祭祖的地方,還要往大山裡走起碼大半個小時的路程。那駝背老者自然不會跟著去了。
所以出了李家溝之後,牛德恒就直接顯形了出來,飄在我們身旁。
“吳小哥,剛才在李家老宅我就覺得有些不舒服。應該是那惡鬼之前什麼時候來過,殘留的一點兒氣息就讓我覺得難受。”
他作為鬼魂,對同類的感知比我們活人要強不少!
哪怕是我,如果不是集中精力全神貫注一點點查探,也不如牛德恒對鬼祟的感知敏銳。
牛德恒其實已經有點走上“鬼修”的路子了,畢竟多年之前,就和牛畢算是一起拜入那小道觀門下。
但這惡鬼隻是殘留的氣息就讓他難受,越發說明不簡單!
我皺眉問。
“二牛,你能感覺到......那李福喜究竟是變成了靈體類的鬼,還是屍祟,或者彆的什麼邪祟嗎?”
“不行。”
牛德恒搖搖頭。
這時,前麵的山路變得十分難走。
果真如李源所說,雜草瘋長比人還高——尤其是茅草很多,葉片邊緣鋒利,一不小心就在臉上、手背上割出一道口子。
還好我背包裡帶了幾把鋒利的短刀,就分給牛畢和李源各一把,讓他們跟在我後麵,我先把荒草和一些樹叢砍開。
其實也不錯,就當是練武了!
兵器是拳腳的延伸,想要成為一個真正的武學宗師,也必須精通兵器。揣摩用兵器時的發勁。
而反過來說,精通兵器的人,拳腳功夫一般也不會太差。
砍了一會兒,草木橫飛,我居然都有點“不亦樂乎”了。
可是作為一個純粹的城裡人,李源本來就不擅長走這種山路。再加上這兩天應該一直擔驚受怕,覺也沒怎麼睡好。
即使有我和牛畢幫著開路,我看他也是連滾帶爬,身上被茅草割出了許多血痕,走得十分艱難。
這樣子下去,等走到李福喜的墳地那兒,怕是隻剩下半條命了。
我歎了一口氣,說道。
“死胖鳥,你就費一點兒力氣。帶著李源直接一路飛過去吧。他指路,你帶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