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洪業輕咳了兩聲,看了我一眼——眼神變得和善了許多,又笑著問陳星風。
“陳老哥,這位小兄弟他......”
“風水造詣,遠在我之上!”
得到陳星風的回答,李洪業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震驚,顯得難以置信。
我則擺擺手。
“陳先生你謬讚了。實際上,我的風水造詣並不比陳先生你的更高。隻不過是我曾在《宅經》上看過這兩種風水局罷了,由結果反推實際,自然能比你看得清楚。算是取巧了。”
陳星風一怔,然後再次朝我拱手道。
“閣下如此謙遜,在下真是自愧不如!剛才被諸位老板吹捧,竟有些飄飄然了。這紅塵煉心的功夫,還是太差。對了!”
他猛地反應過來,看向李洪業。
“李老板,今天這晚餐的座次是誰安排的?怎麼能讓這位吳......”
“我叫吳重。”
“對,我這半灌水都能坐這,怎麼能讓吳重閣下和家人坐在那麼邊緣的位置上?這不合禮數。”
李洪業在商界摸爬滾打好些年,雖然隻是香江李家的一個外圍族人,但基本眼力勁還是有的。
他立刻一拍桌子,怒道。
“鐘老板,你說說怎麼回事?我不是提前跟你說過,吳老板是我的貴客嗎!”
鐘易成立刻站起來,擦了擦額頭上的汗。
“哎呀李大哥,是我手下人安排的,新來的助理不懂事。讓吳老板受委屈了,回去我就給開了!”
他可能也確實跟鐘易成說過,同意我爸媽來赴宴,但絕不可能說什麼“貴客”之類的話。估計也就是提了一嘴,讓安排個末次陪席。
但飯局之上,鐘易成哪裡敢反駁?隻能繼續把“鍋”往下傳。
這就是甩鍋的藝術。
李洪業甩給鐘易成,鐘易成甩給下麵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