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夕柔尷尬看著彭飛馳,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心中就突然擔憂起來了。
明明那家夥是一個無恥的流氓,她心中應該討厭的不得了才對。
但得知對方會被拘留十五天後,她心中就有一點愧疚,覺得很對不起他似的。
可能,是因為剛剛冒著生命危險救了她的原因把,畢竟這已經是第二次了。
彭飛馳臉上帶著淺笑,表現的很風度翩翩,但他內心裡麵已經在咆哮了,他恨不得那個送外賣的早點死。
最好被大卸八塊了,一個窮鄉下來的臭保鏢,也敢在他喜歡的女人麵前出風頭,找死!
“安炫姐,你怎麼還沒回家,這是去哪?”
“我去看看剛剛抓來的人,我好像在機場見過他。”
安炫走到了大門前,讓看監的人開門。
兩個看監的一臉尷尬,不敢開門。
“開門,我要進去!”
安炫臉色冷了下來後,兩個看監的不敢說什麼,趕緊把門打開了,她快速走進去。
她走到監房門口後,聽到裡麵有慘叫哀嚎的聲音
不好,裡麵出事了。
安炫立刻拿鑰匙把門打開,大喝一聲:“所有人住手,雙手抱頭蹲下……”
喊完,安炫表情凝固,因為屋裡的情況,跟他想的不一樣。
十幾個虎背熊腰的壯漢,道上砍人最厲害的黑老大,此刻都雙手捏著耳朵,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。
對麵,一個吊兒郎當的男子躺在涼席上,兩個鼻青臉腫的胖子,在給他捶肩按摩。
安炫驚呆了,這什麼情況?
身後兩個看監的男子,一臉震撼。
“咦,你們來的正好,快放我出去,這裡臭死了。”
霍天大聲嚷嚷道。
安炫眉頭緊鎖,問:“你對他們做了什麼,他們身上怎麼都有傷?”
“不知道啊,好像是自己摔的把。”霍天扭頭看著這幫人,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。
“對對,傷是我們來的時候就有的,我們自己撞的。”
十五個人膀大腰圓的男子統一點點頭,沒人敢承認這是霍天打的。
安炫也不傻,這些人臉上都有鞋底印,還很紅,擺明就是剛打出來的。
她生氣的說:“人已經進來了,還這麼囂張,必須關你一個月!”
霍天嘴一撇,搞什麼啊,難不成自己還手也有錯了。
他冷冷說道:“你身後兩個家夥,故意把這些人關我這裡,居心不良,你為什麼不問問他們怎麼回事?”
安炫扭頭看向兩個同事,兩個看監男子支支吾吾,不肯說實話。
“安炫姐,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,其它監房都滿了,他們也願意關在一起的。”
這話,安炫不相信,但她也沒證據,不能懷疑兩個同事這麼做有什麼意義。
“馬上把他們分開,這個霍天單獨關。”安炫淡淡的說。
兩同事麵露猶豫之色。
“怎麼,我的命令你們也不聽了?”
安炫臉色沉了下來。
“誰說他們必須聽你的命令。”
一名身穿製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,抹著油頭,腳上一雙發亮的尖頭皮鞋,人沒看見,先看見了大肚子。
“指導員,你怎麼還沒下班。”
安炫問道。
指導員淡然的說:“我來這裡巡視一圈……正好看到你要把一個重犯放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