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女孩兒的睫毛微微顫動的時候,許靖遠停下了手裡的動作,慢慢的一根一根拔出銀針。
最後一根針拿掉之後,女孩兒的身體顫了顫,修長的睫毛微微打開。
“唔……我這是,又活過來了嗎?”
一句話還沒有說完,貴婦顧不得形象嚎啕大哭起來,緊緊的抱住女孩兒,淚水打濕了衣
襟。
鄭秋雨的臉上也露出了釋然的笑意。
至於周圍的人,早已經喧囂沸騰起來。
“看看,什麼叫做神醫啊?這就是!”
“是啊是啊,這位老先生比鄭老可厲害多了。”
“什麼江南聖手,隻不過過是個草菅人命的騙子罷了!”
“你這樣說不太好吧,畢竟鄭老以前也救了許多的人。”
“我呸,就他這樣的人,說不定是找彆人過來演戲吹出來的呢,今天的事情可在大家麵
前發生,難道你想以後去醫院被治死啊!”
……
周圍的議論聲嘈雜無比,雖然偶爾有幫鄭秋雨說話的,但絕大多數都是一邊倒的指責和辱罵。
行醫幾十年的堂堂江南聖手,如今就好像犯了彌天大罪的犯人一樣,被所有人嘲笑奚落。
這一切,鄭秋雨都沒有在意。
他隻是怔怔的看著女孩兒臉上的笑容,心裡充滿了慶幸和滿足。
“還好,她總算活了過來。”
心裡念叨著這句話,鄭秋雨長長的出了一口氣。
“許兄,多謝你了。”
一聲情真意切的感謝,讓許靖遠渾身都有些不自在。
他沒有看鄭秋雨,隻是平淡得到:“都是我該做的,這時醫者的天職。”
鄭秋雨點了點頭,轉身又看著抱頭痛哭的母女倆深深的鞠了一躬。
“兩位,對不起,因為我的失誤,給你們帶來這麼多的麻煩。現在,是我付出代價的時候。我會自斷雙臂,從此不再行醫,勞請各位北海的父老鄉親監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