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吳鴻榮瘋狂給他打顏色,示意他不要說出實話。
但鄭秋雨自然有他自己的堅持。
歎息過後,他就當沒有看到吳鴻榮的臉色,有些低沉的道:“陳總督,令尊的這種病我鄭秋雨行醫十幾年以來,從沒有過先例。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現在已然時日無多,我用一門特殊的針法,隻能吊著他的一口氣。說不好什麼時候,就……”
話沒有說完,但意思大家都懂。
陳總督的眼神瞬間暗淡下去,緊接著一抹怒意爬上臉龐。
“吳鴻榮,這就是你說的,醫術冠絕江南的北海人民醫院?”
明明沒有大聲說話,但吳鴻榮卻突然感覺,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壓力,驟然間落在了他的身上。
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滴落,吳鴻榮嘴巴張了張,想要辯解一下,卻感覺嘴裡一陣苦澀。
連鄭老都沒有辦法的病,他又能說出來什麼呢?
病房之中,陷入了尷尬的沉默。
陳總督環視了一圈,見到所有人都低著頭,臉上的怒色更甚。
“哼,天天吹牛你們北海醫院多好多好,結果卻連一個老人家得了什麼病都分辨不出來。你們專業在哪兒?好在哪兒?”
連番的質問,讓在場的醫生都低下了頭,臉上有些羞愧。
他們各個科室和儀器都用上了,居然檢查不出來這個老人得的是什麼病。
這一點,已經足以讓他們感到恥辱。
最好,還是鄭秋雨開口。
“陳總督,我能理解你的心情。但醫道浩渺無儘,誰也不敢說他能辨彆所有病症。老先生的狀況極為特殊。我現在能做的,也就是保住他這一口氣不散。我已經給我師傅打了電話,等他過來或許能夠看出來一些什麼。”
麵對這個名滿江南的醫道聖手,陳總督雖然臉色依舊不要好看,但語氣也和藹了一些。
“既然這樣就麻煩鄭先生了,不知道您師傅何時到來。我想我父親的病拖不了多久,還請尊師務必儘快。”
鄭秋雨點了點頭道:“總督放心,師傅和我都明白人命關天的道理,我給他打電話說清楚情況之後,他就已經在往過趕了,相信應該用不了多久。”
“嗯,那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