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裡,他有些心虛的看了看歐陽立業,小聲的道:“歐陽家主,我和那阿大一番激戰,內力已然消耗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再想拿下那個小賊,實在是無能為力啊。”
歐陽立業猛然轉頭,盯著柳瀚氣喘如牛。
被他這麼一看,柳瀚的臉色也有些尷尬和委屈。
倒不是他不儘力。
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,他總不可能拿著自己的命去開玩笑。
歐陽立業也明白這個道理,隻不過是剛才過於氣憤,一時沒忍住失態了而已。
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。
“呼……”
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之後,歐陽立業臉上的神色已經慢慢歸於平靜。
他看著對麵的江寒和陳文海等人,冷笑著道:“你們今天既然敢來這裡送死,那我也沒有推辭的道理。”
陳文海似乎很喜歡和歐陽立業嗆聲,馬上就道:“是嗎?那你倒是拿出實際行動來啊。難不成,你以為憑借著一個半死不活的老東西,就能和我們鬥到底?”
歐陽立業沒有理會陳文海,臉上的神情一片肅穆。
他忽然轉過身體,衝著自家莊園的更深處鞠了一躬,大聲的喊道:“三十六座,晚輩已經走投無路了,還望您出手相助!”
說完之後,他就這麼一直保持著鞠躬的姿勢,半天沒有動彈。
不止陳文海這邊的人不明白歐陽立業在乾什麼,就連歐陽家的人,都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家的家主,沒弄明白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。
倒是江寒在的眉頭皺了皺,心裡隱約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幾十秒的時間過去了,戰場之中一片安靜,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。
原本一位歐陽立業還有什麼底牌的陳文海臉色古怪,大聲的喊道:“歐陽老賊,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?難不成是自知逃命無望,開始求神拜佛了?”
歐陽立業沒搭理他,繼續保持著自己躬身的姿勢。
這一下,就連歐陽家的人都有些立不住。
自家家主擺出這一個造型,要是沒有什麼所謂的“底牌”出現,那樂子可就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