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寒轉頭看著徐延年,眼裡的鋒芒逐漸犀利。
“徐先生,你如果沒和我說這個事情,那也就罷了。但現在既然有機會能保住大家的性命,我又有什麼可恐懼的呢?”
“畢竟我一個死去,總比大家都落在了歐陽家手裡更好。”
“況且,我自己也還想再多活一段時間呢。就算最後失敗了,多活一天不久能賺一天嘛。”
江寒笑嗬嗬的說了一個很冷的笑話,臉上的神色一片坦然。
倒是徐延年方正的臉上的一片複雜之色,想要再勸勸江寒,卻不知道怎麼開口。
一分鐘的時間很快過去。
三十六座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走到了眾人麵前。
他眼眸微垂,平靜的問道:“你們考慮的怎麼樣了?”
陳文海咬了咬牙,還想再試探著求情。
但沒等他說話,歐陽立業就跑到了三十六座的身後,陰笑著道:“陳文海,你可彆不知道好歹!三十六座已經答應了放人,你要是再得寸進尺,那可就未免有些太不把三十六座放在眼裡了。”
陳文海臉色難看的盯著歐陽立業,恨不得生吃了他。
但歐陽立業的一番話,也把他開口的餘地給堵死了。
要是再繼續求情,說不定這位三十六座會做出什麼事情。
無奈之下,陳文海隻能回頭看著江寒和阿大等人,眼神中充滿了孤注一擲的決然。
他輕輕的張了張嘴,對著幾人做出了一個口型。
江寒看的真切,那幾個字是“魚死網破”!
他愣了一下,和阿大對視了一眼,心裡都了然。
到底陳文海還是一個有血性的漢子。
儘管三十六座給了他們活命的保證,但陳文海還是選擇了和自己的隊友們站在一起。
心裡略微有些感動的同時,江寒也下定了決心。
這時候,三十六座冷哼了一聲,冷冷的掃視著陳文海身後的眾人,有些生氣的道:“怎麼,還等著我動手是嗎?”
話音落下,三十六座的身上就陡然爆發了一股強悍的內力波動,似乎在宣示著他的強大和權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