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向陸雲主動講解道：“這李氏的住所以在山上的高度做為分水嶺，下麵的就叫下宅，住佃戶、羊倌、豬倌這些沒地位的人。上頭的叫上宅，住的是家族裡有地位的人。”
現在這個時節，雨水充沛，地裡活多，下宅的人都下地了，隻有上宅能看到幾個老頭倚在牆根看著孩子。
上下宅之間設了卡子，一個穿著長袍的中年人從上頭過來問道：“來者止步，你們是什麼人？”
幾個頑童跟著喊：“什麼人？那個臉色白淨得跟個女人似的人是乾嘛的？”
聞言，劉望之臉色當即一沉喝道：“肅靜！西廠辦案，讓你們當家的出來！”
說罷，他還用餘光看了一眼陸雲的臉色，見後者臉色如常這才微微放下心來。
西廠？！
頑童們被他嚇跑，中年人急忙跑下來連連鞠躬，道：“兩位官爺，對不住了，小人有眼不識泰山......”
“讓李望福出來。”劉望之沉聲道。
雖然昨天李二牛已經說過李望福死了，但他們覺得還是再確認一下為好。
中年人麵有難色：“我們、我們族長、不對，是我們前族長已經西去了，要不然小人去找我們現族長來拜見兩位大人？”
“什麼時候去世的？”
“九天前！”
劉望之又問道：“你們現族長是誰？”
中年人麵色有些古怪，道：“是李壽昌。”
“帶我們去見他。”陸雲平淡地說道。
中年人又拱手道：“哪敢勞煩兩位大人走動？我這就去把他叫出來。”
李壽昌是個駝背的小老頭，頭發稀疏、麵皮發黃，中年人很快去把他找了出來。
小老頭腿腳還不太好，在山路上走的一瘸一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