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在這場祭祀河伯的儀式上,他或者說封門村的所有活人都成了於同的下屬。
於同接過符籙,沒有任何表示,似乎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。
他雙手高舉,將這枚血紅色的妖異符籙放在前麵,領著身後的人向著外麵走去。
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麼回事,從符籙上透發出來的光芒似乎更加亮了一些,血紅色的光芒照亮了道路。
於同領路,關雲緊隨其後,其餘護衛隊的成員們抬著棺槨走在最前麵,他們身後的活人都跟了上去,形成了一條長長的隊伍。
而那些早已死去的人,其中有一些矗立在原地不動。
而另外一些腐爛程度很深的死屍似乎完成了自己的剩餘價值,慘白的皮膚頃刻之間變得漆黑,如同被火焰燃儘的薪柴。
周圍的火光似乎晃蕩了一下,一陣風吹過,黑色的粉末隨風而四散。
他們生於斯,長於斯,最終也湮沒在這裡。
陸雲腳尖輕輕一點,從樹上跳了下來,如同一根羽毛,沒有發出任何動靜。
他看著長長的隊伍,心中很是疑惑。
於同他們是要去哪裡?
去見河伯嗎?
陸雲決定跟上去。
關雲他們肯定是以為自己死了,再不濟也對他們不再構成威脅。
這些封門村的管理者竟然都沒有親自或者派人去確認一下,可見他們對於這所謂河伯的實力是有多麼放心。
隊伍是向著村外而去的。
陸雲找到了憨貨,憨貨看不到他,不過他拍了拍憨貨的頭。
憨貨立刻就反應了過來,它像狗一樣搖了搖它的小斷尾,剛才人群過來,它躲在一旁,沒有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