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稱作周老的老人也不以為意,就這麼老神在在地坐著,享受著侍女們的服侍。
氣氛一時間陷入了沉默。
劉安喜站起身來,向著老人恭恭敬敬行了一禮:“晚輩公務繁忙,就不在此叨擾了,先行告退。”
說著,他便轉過身。
“且慢!”
伴隨著周老的開口,劉安喜的步伐停住。
“西廠刑官優先從西廠內部選拔本沒有錯,但是咱家作為墓府的老人,承擔著守護大乾祖陵的重任,自然需要對這個過程嚴格把關。”
劉安喜沒有回頭:“那麼周老是認為我們西廠做事不夠嚴謹?”
“嗬,那是自然。”
周老揮了揮手,示意讓身邊正在為他捏著肩膀的侍女退下。
等侍女退下後,偌大一個房間隻剩下了他們兩人。
周老左右活動了一下脖子,伸了一個懶腰,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:“咱家不是對你們西廠有意見,而是西廠作為大乾的重要部門,選拔上去的人選總不能是殺人犯吧?”
“殺人犯?”
劉安喜回過身來,笑道:“周老說笑了,西廠是什麼衙門,每個人都是殺人犯,或者說在這大乾能夠爬上高位的人,哪一個手上沒有沾點血?”
“周老莫不是在墓府待的時間太久了,久到以為外麵的世界早已天下大同,海晏河清了?”
劉安喜已經不像剛剛那樣恭敬,言語中的鋒銳意味日益濃厚。
周老沒有說什麼,腦袋時不時地點一點,若是不了解他的人恐怕會認為他已經睡著了。
“劉公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