膠州的對麵就是了,而高瓚是山東巡撫,正屬他的管轄之內,難道他暗中勾結,想要做些什麼?
還有他和精誠伯田增賢的信件,他高瓚有多少貓膩?
正在思忖間,王青來報,徐文忠求見。
“臣識人不明,特來請罪。”
徐文忠踏入禦書房,一見到林止陌就跪伏在地,深深叩首。
林止陌知道他說的正是高瓚之事,歎了一聲,說道:“此事怪不得徐卿,平身吧。”
別說徐文忠,就是他自己又何嘗沒有被高瓚那張正直忠心的臉騙到?
還是太單純啊!我是,老徐也是。
徐文忠起身,苦笑道:“是臣在遴選時見到吏部考功文書,將他誇得天下少有,再者山東行省諸多官員也多有在奏章中彈劾高瓚鐵麵無私不近人情,臣便信了......”
林止陌明白了,彈劾高瓚的怕不是他一夥的,用了一招反套路而已。
至於吏部......自尚書蔣繼“被”告老乞骸骨之後,前幾日剛將文淵閣大學士,原吏部左侍郎升遷至尚書,現在的吏部也算徹底回到自己手中了,但何禮為人耿直實在,底下做的這些手腳未必能發現。
還是要加強各職能部門的監查力度啊!
林止陌感慨一聲,忽然有些慶幸。
如果不是發生了小環姑娘那事,被卞文繡發現了高儲那個真凶,也不會揭開高瓚的真麵目,想想實在有些後怕。
“好了,此事揭過,一切留給鎮撫司衙門問明白再說。”
林止陌讓徐文忠坐下,接著說道,“西南如何了?”
徐文忠急忙回道:“啟奏陛下,衛國公幼子鄧元已至辛崎縣赴任,其紈絝驕縱之姿愈發不加收斂,不過幾日便已搞得那裡民怨沸騰,軍中亦雞犬不寧。”
“哦?”林止陌卻笑了,沒有繼續討論,而是忽然說道,“許卿,西南之亂,朕想禦駕親征,你以為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