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著傅雪晴的眼睛說道:“你說,彆人都要割朕的肉了,朕還能心慈手軟麼?”
傅雪晴默然,隻能苦笑點頭。
林止陌的語氣忽然又變得柔和了起來,說道:“朕的股份公司給嬸嬸單獨留了份子,這就是朕開出的價碼,但......隱田必查!割除毒瘡難免傷及好肉,事到急時也隻能咬牙痛下殺手,朕感念嬸嬸的情誼,所以......還是希望嬸嬸能與朕在一條船上。”
這一刻,傅雪晴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無邊壓力,林止陌隻是隨意的坐在那裡,卻像一座山似的,壓迫得自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起來。
自從長兄身染惡疾纏綿病榻,自己做傅家的掌舵人到現在,傅雪晴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誰能給她如此大的壓力了。
可是現在,林止陌就隻是淡淡看著她,她竟然有些緊張起來。
她終於放棄了,苦笑道:“看樣子陛下已經對傅家的資產有些眉目了,是麼?”
林止陌搖了搖頭:“沒有,朕剛才說了,給嬸嬸麵子,還未去查。”
是還未去查,不是沒查到!
傅雪晴輕輕吐出一口氣,說道:“多謝陛下,傅家......願奉旨。”
林止陌的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:“多謝嬸嬸,我會讓人去傅家接洽,還請嬸嬸早日通知家中,江南之地不日將有一場變動,傅家獨善其身便好,不要多嘴。”